少女满怀期待的放飞了她的长灵灯,夜色阴阴淡月笼沙,微风凌波不走横塘路。
“我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岁岁平安。来年春天时,愿一切安好,还能闲登小阁看新晴。”
彼时深蓝的天幕,尽是放飞的长灵灯,远处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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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总有很多的悲欢离合,可年年依旧是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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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迟暮见女孩满心满眼都是期待,没有不舍,没有心软。
哪怕是她的父亲,阻碍了我的路,一样不能留。
“阿梨,你快看啊!好多好多的长灵灯!”虞惊年感叹,“多美啊。”
她侧脸想去看慕梨,却撞上了一个人的目光,就像长岁街初遇,那个和她一般喜绯衣的少年。
她下意识回头,可那人却走了过来:“长公主殿下,又见面了。”
他嘴角含着笑,语气没有任何不当,可虞惊年却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是啊,又见面了。”
“公主,上次蘋春楼一遇,已过数月,没想到您竟还记得我。”宁迟暮语气轻松自然,有着少年人的那种明朗。
“哈哈,本公主怎么会忘呢。喂,你是北离的太子,来南夏这么久了,怎么都不急着回去?”虞惊年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可是内心却是止不住的慌乱。
宁迟暮瞥了一眼虞惊年:“公主很想让我回去?”
“没有没有,你来南夏,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本公主不会说什么的。”少女摇着头,头上的铃铛随着飘带的晃动叮叮当当地响。
“公主的父皇病了,可有怀疑是有人心思不正,想置至他于死地?”宁迟暮有意打探,“如若让您知道这人,您…会怎样对他?”
“我父皇?”虞惊年的眼眸颜色更深了些,“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是人为的。”
“我知道,我即使找到了这人,也没有用,他既敢给我父皇下药,就说明,他有十成的把握脱罪。这样的人,我即使恨他入骨,也无能为力。”
宁迟暮笑了笑:“公主并非像外面传的那样。”
虞惊年自然知道,外面的人说她不谙世事,说她张扬跋扈。可她不是不谙世事,只是生性洒脱不愿去管。她张扬,只是她的性格如此,她不想做宫墙中的金丝雀。
“外面人的话,就都让他们传好啦!”她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向宁迟暮招手,“再见,太子殿下,我看到阿梨啦!”
“阿梨,你刚刚去哪里了!吓死我了……”虞惊年冲上去抱住了慕梨。
“哎呀,我刚才看到有卖桃花酥的,知道你喜欢,我就去买了,呐,你看。”慕梨举了举她手中的纸袋子。
“嗯嗯!我就知道,阿梨你最好啦!”虞惊年摇晃着慕梨的胳膊。
宁迟暮看着虞惊年,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诸多事。
那时候,他还是北离的九皇子,人们都说啊,他怕是最不可能当太子的皇子。
那个时候,他也和朋友一起郊游踏青,骑马连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如今,他依旧是少年,只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只是如今世事无常,他的母亲,父亲都死了。他必须当这个太子,做最心狠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为他的一切故人报仇。
只是现在,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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