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几旬过去。
赵庄的仆人给赵孜容送来了更厚实的冬衣,当然也捎上了少爷高昂的吃住用费,还有少爷那极其不合理的零用。
婆婆也拿出了不知何时开始准备的新袄子给草儿换上。
三人这段时间和之后这段时间,依旧是日日早出晚归,到那神奇的院子里去学习。
王昭依旧是日日被关在那一方天地自行参悟,而草儿和赵孜容也依旧要求每日看完五本杂书。不同的是,这些都是下午的课业。
每日清晨一到,不管天寒地冻,都要求把外衣扒了,先在山间和那几匹狼朋友,来回跑上几十遭,再回院子里,站桩,打拳。
是的,彭老头还教了他们统一的拳法。
等到中午一过,王昭便被带走,等彭老头回来,草儿和赵孜容挑完书,就是草儿先被带走学枪法,学完之后丢回来和赵孜容接着看书。
赵孜容以前看的书不多,看书看的很慢,还容易心浮气躁,等草儿学了大半个钟头的枪法回来和他一起看,却还是比他先看完。
不过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一本本书翻开又合上,脑子里塞入的天地河川逐渐广大,赵孜容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甚至很多时候明明早已经看完一本,却还是忍不住翻看盯着某一页,发怔。
草儿每次看完,就会坐在一旁,原地打坐,修炼内功心法。每次转了一周天抬眼看,不是看见赵孜容盯着一页如痴如醉,就是像只撒欢的小狗一样,跪坐着,一只手飞速的扒拉这本书,另一只手扒拉另一本书。
每次看到,草儿都忍不住笑,笑完就又一闭眼,调整气息去了。
又一日,彭老头坐在树干间,看着远处只有两个男孩子身形迅捷的踏雪而来,在面前站定,他也没说什么,一抬手,几批狼如流星急蹿而来,身后是无数冰碴子。
另一边,草儿时隔许久,再次跳下牛车,鞋子已经全然没入雪地里,咯吱作响。
天很冷,仔细看,仿若只要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在丝丝缕缕的冒着热气。
草儿抬了抬羊毛织的大帽檐,看向赵家的院门。
这一看,草儿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意外的对上,丁三看过来的视线。
“哥哥你还守门呢?”草儿蹦过去,做足小孩子的娇憨。
丁三撇了撇嘴,想起以前的不快,哼了一声,也不搭理这句话,转身,往院里努了下嘴,然后叫她跟上。
草儿本来打算蹦到他脚上的脚丫一转,轻快的跟在他后面。
说是轻快,却不是真的轻快。
毕竟草儿那深一脚浅一脚,连走带蹦的步伐,在春天晴好到算好,但是在冬日,大雪埋靴就不甚美妙了。
尤其是,草儿来的早,天蒙蒙亮人已经到了赵庄。庄里扫雪的仆人怕是才开始清扫大道,更别说这些通往各院的小径小道了。
丁三感受着一波又一波飞扬的雪沙拍打在他的腿肚子上,他磨磨牙,捏捏拳,还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要紧牙关,鼓起青筋,在前头老实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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