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正午。
草儿和赵孜容,已经把屋子该归类的归类,该擦洗的擦洗。
赵孜容手里哗哗啦啦的翻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小人画的书,不解的看着草儿:“我们看这些?”
“看不懂啊?”
草儿看了眼,淡淡说了句,“不是,等中午之后再说吧。”
“走,先去打基础。”说着把赵孜容手里的书安回一处,不管赵孜容有气无力的挣扎,拽着按着赵孜容到墙角站马步去了。
门咔嚓一声开了,彭老头满意的啧啧几声,给他们只留下了一盘馒头,砰嗵一声,门又紧闭上。
赵孜容哀嚎。
草儿抓了个大馒头塞进赵孜容嘴里。
赵孜容唔唔唔。
草儿往嘴里送了一口。
香甜松软。
草儿拔出赵孜容死活不愿咬的馒头。
撕下来一块塞他嘴里。
“很软,很香,试试。”
赵孜容将信将疑。
带着气闷,咀嚼了几口。
细密的在味蕾蔓延开来。
劳累后,空荡的胃腹,泛起动静。
观察到赵孜容慢慢化开的凝重。
草儿把又捡了一个,翘开他的嘴,丢他嘴里。
赵孜容期待的一咬,一包汤。
满口生津,滋味鲜美。
赵孜容眉梢眼角瞬间飞扬,含糊的问:“这个似(是)什么?”
“喏,这个,小笼馒头。南边的,应该是婆婆做的。”草儿捻起一个,递给他。
赵孜容抓着小笼馒头,细细打量。
小巧玲珑,形似宝塔,呈半透明,晶莹透黄。
回味着口里的兴奋,赵孜容手也兴奋了。
不过到手一秒,就被他塞嘴里了。
接下来便是两人的大快朵颐。
吃完最后一个,两人注意到油纸下鼓鼓囊囊,草儿揭开一瞧,见是一条折着的纸条。她摊开纸条,两人只见上头写着:东南角,西数第五块木板。
然后就是一只奇丑无比蟑螂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赵孜容转头就要吐,草儿随便点了他几个穴道,缓解他的不适,拉着他往屋子的东南角走去。
“这老翁……”赵孜容起伏着胸膛,哼哼唧唧的跟着走。
一、二、三、四、五……
草儿心里默数,找着第五块木板,自上到下的查看。
屋子凌乱的杂草已经拾掇到别处,东南角此刻干干净净,只余侵湿的木料散发的木香。
草儿大致一看,没有看见什么不同。
赵孜容想到可能又要看到那只蟑螂样的玩意,便撇着嘴,看着草儿,等她找着,露出脸上的痕迹。
然而这么一看,女孩子专注的脸上那些横陈的新的旧的各种刮痕就闯入他眼里。
他一怔,突然想到那天夜里看见女孩子身上淌血的伤口,目光下意识移向女孩子那些伤口处,搁着衣料,看不见伤口,但他想起今天上午不论是打扫占大头的到处折腾还是刚才站马步时的全力以赴,他仿佛都能想象到,伤口已经裂开,汗水粘黏,浑身烧灼般的苦痛。
他突然想扇自己一巴掌,但是要面子的情绪压住了他冲动,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起自己这一天的孩子气。
他抑制住脑中因回想起那幅蟑螂画而泛起来的厌恶,他也把小脑袋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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