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孜容瘫坐在地上,愣了一下,紧握了一下手里破开口的纸包,然后一溜烟爬了起来,转身就往原路跑。
眼看就要离开木屋前的平地,路就在前方。
突然,一把寒气逼人,威风凛凛的长枪从天而降,斜插入土,截住去路。
赵孜容猛一回头。
草儿手中果然已经没了银枪,正和黑衣少年缠做一团。
只见尘土飞扬,不知详细。
那几条围追他的狼也纷纷回转,绕着缠做一团的两人无从下口的叫唤。
草儿正压着扑腾着的人,忍住手臂的疼痛,挑眉冲黑衣少年笑到:“爽吗?狼崽?”
被压着的黑衣少年,张大红辣辣的嘴,拼命的吸着空气,却又被摔倒和挣扎时扬起的尘土呛了满嘴。
好辣,好急。
气管要坏掉了。
眼泪自发的往外涌。
注意力不断被转移,力道不自觉卸下。
草儿问:“认输吗?”
他摇头。
草儿叹了口气,刚刚偷偷扣下来的泥块,她毫不犹豫的塞进了少年嘴里。
她起身又往少年身上跳起,坐下,几个屁股蹲压实后,她不管少年的奄奄一息。
眼神凌厉,气场全开的斜视一圈,周围的三匹狼呜咽的伏地。
草儿满意的跑过去,扯着呆傻的赵孜容进来,推开了破旧的院门。
赵孜容被拽着,一路磕磕绊绊,他偷偷瞟着草儿手上的那只手臂。整个手臂残余着红艳艳的辣椒粉,上头赫然一排拉扯的牙印。
伤人的,凶性可见一斑。
他眼神闪烁的问到:“你……还好吗?”
“回去你帮我上药,就没事。”草儿笑眯眯的回望赵孜容,然后果断的回头,补上:“等你的伤好了之后。”
赵孜容摸摸自己的脸,嘶了一声,知道嫌弃自己这幅模样了,他哼了一声,不心疼了,而且越想越气。
自己还伤着呢!
要不是,他还帮她吸引了黑家伙的注意力,她还不得跟他一个样!
进了院里,彭老头总算呲溜一下,从上头滑了下来,两个大脚掌,震到地面上,人也落定了。
彭老头笑眯眯摇着无骨大蒲扇,“乖徒儿你来了。”
赵孜容扯开草儿的手,默默的避到一边。
这个称呼他一点都不想沾。
草儿皱着眉问:“老头,虽说,居陋室却大志让人钦佩。但是,没有人说,有大志就该住陋室啊?”
“你看着都没个地方落脚。”草儿嫌弃的就要推着老头往外走。
这一推,确实没推动。手反而被老头用蒲扇打掉。
草儿看着他。
他收起了新学的弥勒佛般慈祥的笑容,哼了一声,胡子翘起来:“你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享乐的。”
“享乐是享乐,落脚是落脚。你看看你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茅草,还有那些东零西落的书……你看看,一旦下雨了打雷了,有地方落脚吗?”草儿指向敞开的屋门里。
“说的对。”彭老头颇为赞同的点头,飞速的把一把一旁的赵孜容拎了过来,再一脚踹向草儿。
草儿避开,一脚又接着飞来。
赵孜容被彭老头拎着,作为障碍物,阻挡草儿去路,然后两个就都被丢进了邋遢的屋子里。
门还被彭老头拴住。
外头传来彭老头的空灵的声音:“你们今天不教别的,把屋子收拾整齐了,每人挑五本书,开始读。读到该回去的时候,我再放你们出去。”
然后声音就不见了。
“王昭为什么不用进……”
草儿抬手截住赵孜容说话,凝神细听。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好像与世隔绝。
“奇门遁甲。”
“奇什么?”
草儿叹了口气:“外头不是还有个穿黑衣的吗?王昭估计还得和他死磕。这么想,可以开始干活了吗?”
赵孜容认命了。
草儿也就认命的指挥着不情不愿的赵孜容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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