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今日事多,草儿揉揉了沉重的眼,见门没锁,抬手就去推开门,带着满身疲惫抬脚迈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哀嚎声撕裂天空。
“疼……疼……”
赵孜容痛的满地打滚,语不成声。
草儿跳到一边,顿时清醒,看清眼前的一切,忍不住皱眉。
王昭随后进来,他看见赵孜容,满身的伤,
裸露的皮肤,红的青的紫的一块块的。
忍不住问:“你和人打架了?”
“是挨打了吧。”草儿过去查看赵孜容的伤势。
“你你……你!别碰我!”赵孜容抬手阻拦。
草儿打掉他红肿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虽然心里有了七七八八,但是看到细皮嫩肉的小孩子被虐成这样,她暴躁了。
草儿不耐烦的问到:“到底怎么了?”
赵孜容一边痛着吸气,一边咬牙说:“说起来你还没叫我……如果你叫上我了,我也不至于被王黎那家伙抓去当沙包了……嘶——”
草儿把他拎到屋子里,丢在床上,就开始找药。
王昭收拾完器具,凑过来,欲言又止:“你……”
草儿回答了他想问的问题:“下次多走几步,回屋瘫着不好吗?多坚持几步都会要了你的命吗?非堵在门口。当脚垫子吗?”
对哦,这个是少爷。
王昭恍然大悟。
“我……疼疼疼……”赵孜容弹起又躺回去,面容扭曲。
“别的废话你也别说,说重点。”草儿拎着药包走过来。
赵孜容看着草儿一副说教样,憋着一口气,努力的下咽,再下咽,但是还是忍不住,气呼呼的哼出声:“哼!你上次说的那个道士,我见着了,他答应了王先生教我武功,然后把我领走后,就叫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打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王黎被骗了,但是结束了漫长的单方面殴打后,我哭着向王黎告诉实情,王黎那家伙却置若罔闻……哼!”赵孜容气恨的又哼了一声。
“你这家伙,哪养成的坏习惯,口不对心。只怕连你自己都要骗过去了。”草儿加重手下的力道。
本来伤口熨帖的赵孜容惨叫出声。
“他们要你怎么做,你就只能被动接受,很久了吧。”
赵孜容噤声了,垂下了眼睑。
“但是,无论你再委屈再气愤,你都选择了下意识的唤他一声先生。不是吗?”
赵孜容想矢口否认,草儿已经接上:
“从你决定叫他先生的时候起,就说明你是相信他的。你愿意跟着他,就是因为你相信能学到你希望学到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愿意把只相处过一日不到的人视为已师,不过这不是我能好奇的。”
“我只想告诉你,小家伙,不要成为情绪的走狗。会思考,可以掌握情欲的脑子,是上天送给我们每一个人的礼物。不要让它闲置,不要让它蒙尘。不要让真实的你被掌控。”
“有委屈,就说。委屈他们不主动告诉你用意,你就去问他们。他们还不说,你可以找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分担这份难耐的情绪。”
“每个老师有每个老师的教习方法。不一定适应每一个学生。如果你能坚持住,你就待着,咬牙受着。如果待不住了,你就走。”
“这些,我知道你都是知道。只是你……唉”草儿忍不住叹息。摸了摸他的脑袋。
“早点调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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