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有人敲了敲门,李裴翊用力擦干净眼泪才去开门,打开一看是一个女佣。
“少帅请您到客厅去。”
李裴翊便跟着她下去了,看见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了纸和笔,还有一把椅子。李裴翊心沉了沉。
“来,坐这儿。”谢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李裴翊挪步过去,并没有坐在他旁边,而是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她看见男人笑了笑,后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指了指纸笔。
李裴翊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阿杞”。
李裴翊自小练字,写出的字漂亮而有锋芒,倒看不出是她写的。
“阿杞……”男人嘴里念叨着。
“为什么昨天你在那里?”他又问。
“昨天听到枪声,很多人,我害怕就藏起来了。”她写着。
“那昨天看见我就跑也是害怕?”
李裴翊点了点头,他又笑了一下。
李裴翊倒皱了眉,他怎么一直笑,莫非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可谢炘什么都没和她说就让她回去了。
李裴翊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父亲最后惨死的模样,又忍不住蒙住了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小姐,少帅说你换上这套衣服就下去吃早饭。”依旧是昨天那个女佣。李裴翊对她点了点头。
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李裴翊又看了看自己,没什么露馅的呀。总不能也知道自己就是李家那位“少爷”吧?想着又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自己就不会现在还在这里了。
李裴翊想不出什么,换好衣服就下了楼,他没在,应该是离开了。
李裴翊吃完早饭后坐在沙发上,随意拿起一份报纸,正好看见了昨天的消息。
“办公厅主任李谨出卖情报给日本人,谢祁山大帅特批命令,诛灭李氏一门,李氏余孽仍在逃中,谢祁山长子谢炘正在追查。”
旁边是李家被灭门的惨照和谢录谢炘父子俩的照片。
是昨天那个男人,李裴翊紧紧攥住裙子,竭力忍着泪水不让它掉落。
是他的父亲杀了自己的家人。
谢祁山,李裴翊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想杀他,他的儿子是唯一的办法。李裴翊看着照片上的谢炘。
办公室里,谢炘拿着一沓李裴翊的资料,由于他人常年在国外,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连张照片都没有。
“少帅,刚刚大帅来电话,叫您中午回老宅一趟。”秘书魏衷进来告诉他。
“知道了。”谢炘揉了揉眉心,老东西一天天就找事,老老实实离开上海不行,非得搞点事情。
现如今李裴翊一点消息都没有,上面又催得紧,日本人和叛军也在找他,可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下了船就找不到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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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老宅时正好开饭,谢祁山只招呼他吃饭。
“饭我就不吃了,有什么事您说吧。”
谢祁山顿时不高兴,拉了脸,“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回家好好吃个饭还要板着个脸,怎么,你老子欠你了?”说着就要搭他的肩膀。
谢炘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有话就说,没事我走了。”
谢祁山也懒得和他兜弯子,“李家那个找到没有?”
“没。”
“有线索吗?”
“托您的福,您的人在港口直接把人吓跑了,现在一点线索没有。”
谢祁山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李家余孽绝不能活着,尽快找到他杀了。”
谢炘没接话,转身走了。
“哎,大少爷怎么刚回来就走了,留下来吃个饭呀。”谢祁山的三姨太挽留着。
谢炘连头都没回。
“大少爷怎么还是这样啊?”三姨太忍不住抱怨着。
“哼,野种而已,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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