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公主殿下醒了!”
谢三娘头痛欲裂,她只记得当晚晏沅受伤后自己被祝湘带走,而后什么也记不清了。如今这偌大的宫殿,让她猝不及防。
她敲了敲脑袋,从床上起身坐直。只见侍女端着一盆水朝她走来,让她洗漱。
谢三娘满脸疑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漱口好好擦擦脸,您昏了这么久,若是饿了奴便去传膳。”侍女一身素绿色便衣,发上簪了一朵小花。
此话一出谢三娘更是疑惑了:“这里……是哪?”
“回公主,这里是南诏皇宫啊?公主莫不是睡昏了。”
南诏皇宫?
谢三娘眉头紧锁,脑海里闪现出她昔日在玄衡派看过的那本《南诏国纪事》,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现在,是三公主?是书上记录过的那位一生未嫁流落他方的三公主。
侍女见她神色紧张,关切地说道:“殿下可要再休息片刻?”
“不必,你告诉我,现在的皇帝是何人?”谢三娘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干净嘴唇,一边问道。
“回公主,乃是李德。公主下回莫问这些了,奴不敢直言陛下名讳。”侍女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眼中透着敬畏之意。
自此,谢三娘算是对事情有了眉目。这皇帝的确是书上写的南诏国第五任皇帝,三公主也确是李德妃嫔所出之女。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白,为何她会变成三公主,这定然不是现实。
她是同晏沅一道被带走的,那么晏沅有可能也会在此。那么,晏沅又是否还活着呢?这些问题萦绕在心间,她觉得有必要一一查探清楚,才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她思考之时,侍女将她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一一道来。后日是皇帝生辰,届时宫中会宴请宾客,祭司也会到场作法。
谢三娘想到此处,对侍女吩咐道:“既如此,我昏迷转醒,母妃定然担心。我要梳妆打扮前去拜见母妃,你去把我的首饰盒取来。”
先前她对南诏往事了解不过是凭书上记录窥得全貌,内里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既然初来乍到,要找到出去的办法,便要同此刻最亲近的人一探究竟。
谢三娘看向铜镜中的自己,一袭青丝挽作堕马髻,插着赤金嵌宝珠步摇,耳畔坠着两粒明珠,犹如晨露晶莹剔透。
她以为三公主的容貌本不是她般,可铜镜中的自己同现实毫无差别,还是谢三娘的那张脸。
如此猜测,晏沅若是在此。那他的容貌必然还是原本模样,如此便方便她查找了。
谢三娘想罢,唤来婢女给自己梳妆。
一番折腾,谢三娘穿戴整齐,由婢女扶着走出了房间。外面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候,谢三娘上了马车,随车前往昭宁宫。
昭宁宫中听闻公主到访早已准备妥当,谢姬站在宫门前迎接。
谢三娘下马车时,谢姬已经跪在了宫门前:“臣妾恭迎公主!”
谢三娘走到谢姬面前,迅速伸手搀扶起谢姬,笑道:“母妃无需多礼,快起身吧!”
书中并无提起谢姬,谢三娘觉得母亲同女儿行礼更是多余。许是她昔日被老舅说教惯了,一时也难以适应这样的规矩。
昭宁宫中没有豪华装潢,比起她的住所,谢三娘只觉谢姬住的地方同昔日玄衡派晏沅的小院相差无几。
谢姬看她四处张望的模样,笑道:“三儿许久不来昭宁宫了,陛下也少来,可是觉得落魄了?”
谢三娘微笑摇头,思考着以往在坊间听话本子的经验回复道:“不曾觉得落魄,如此甚好,也乐得清净。”
听了她的话谢姬愣了愣,世人都说她的女儿飞扬跋扈,连带着自己不受宠的母亲也是不甚瞧得起。今日竟说出这些话。不免让谢姬诧异。
谢三娘将手搭在谢姬的手背上,亲密地携着她进了昭宁宫。
谢姬的寝殿很简单,四周悬挂山水画,屋子布置也极为雅致。
二人落座,谢姬问道:“三儿前来可是有何事需求母妃帮忙?”她的女儿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她也能料到是有事发生。
谢三娘点头,道:“并非算困境,只是心中有疑虑,特地想来此处寻求一二。”
谢三娘凭借记忆飞快思考想问的问题,“不知母妃是否知道今年选中献祭的人的是谁?”
献祭之事一直都是秘辛,若不是因为此事牵涉到祭司口中所谓的国运,后宫嫔妃也不会如此提心吊胆调查这件事躲过被选中的机会。献祭,是死路一条。
谢姬闻言沉吟半响,小声道:“这个倒不曾听陛下说过。不过,在祭司身边的眼线告诉我,这一次献祭的人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物,是后宫中的宠姬。”
这宠姬,断然不是谢姬此等年老色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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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后面都是幻境副本的剧情,我写十多篇今天多发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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