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一瞬间,司炽深深坠入了回忆。而心头的刺痛将他狠狠拉回现实,强烈的跳动让他额头不由渗出冷汗犹如锥心。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只要他没有解药,只能强忍痛苦,甚至意志失控记忆力减退的情况。
他闷哼一声压着树干,一道无形的力朝大脑挤压而去,他的忍耐力就要决口。
门内的人察觉异响,猛地推开门,可门外空无一物。
他一步一步靠近,连踩在地上落叶摩擦发出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司炽躲在树后,隐匿气息,一双乌黑的眸子停在晏沅身上久久不移动,他的心脏跳动不止。司炽本以为他会停留甚久,可下一秒晏沅却径直离开了。
木门虚掩着,可司炽并不打算进去。他蛊毒发作,兀然靠近谢三娘恐怕会伤了她。
方才晏沅同谢三娘交代的事情让她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不过是门派之中不起眼的弟子,连亲传弟子的一根寒毛都摸不着,可晏沅却交给她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监视祝湘。
谢三娘根本不知从何下手,晏沅却说会暂时委屈她安排她去祝湘的院子里扫洒。
而对祝湘的了解不过尔尔,谢三娘仅知她是门派大师姐,掌管着玄衡派诸多事务,深得掌门信任。而晏沅要监视她,必然是察觉不妥了。
叹人生无常,才感受到升官的快乐,如今又被贬回原处。
这不,天色未亮她便早早提着水桶破布到祝湘的院子了。同朱小蓉的院中安置大差不差,唯独一间房子被上锁。祝湘特地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碰她的里间。
除此之外,里间门前的灰犹为多。
“原来的扫洒弟子呢?你是新来的?”祝湘蹙眉不解。
谢三娘睨了她一眼,却被祝湘那份气场所震慑。这种感觉如同与生俱来的气势和权威,让她本能觉得祝湘此人不好说话,谢三娘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点头。
“是……我是新来的。”
“太阳西斜之时我便会回来,在此之前,你及时离开便可。我的内间,不可触碰。”她语气震慑,给人不可侵犯的感觉。
如此看来祝湘成为大师姐也不是没有原因,不可冒犯的气势便是她同旁人不同之处。即便她一袭粉栗色门派校服亲和之色,可任何人直面碰上她的目光都会大气不敢出。
祝湘走后,一袭微风吹动,檐下风铃相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谢三娘本不以为意,可正厅之中四角处都出现了铜铃。铜铃沿屋中交叉线排布,一旦有风,铜铃相互撞击,便会形成连锁反应。
一、二、三……谢三娘在心中暗自计时。足足二十秒,声音才彻底静止。以往在朱小蓉的房间从未出现此等装饰,可若说是装饰,平常人又怎么会装置足足三十个铜铃。
两根红线贯穿铜铃。而红绳之上并无灰烬,便可证明这两排铜铃安置此处不久。
或许祝湘正如晏沅所想,有不可告人之事瞒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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