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司炽面无表情,睨了一眼旁边的秦卯。
白蔺一如既往在捣鼓他的草药,几个药煲里正冒着热气。他提起汤勺,从中舀起一碗,伸手递给司炽。
粘稠的褐色汤药看着便难以下咽,司炽却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呕……”入嘴的不适让他忍不住干呕。
白蔺没有正眼看他,问道:“那个女人,是何来历。”
“你把我怎样都行,不要动她。”同看秦卯的眼神不同,即使语气拒绝,他却不敢冒犯。
白蔺冷哼一声,似乎不满,但并没有和他纠缠这个话题。他顺着继续问:“裘都如何了。”
“残红剑已断,”他正视白蔺,“梁昭衍亲手毁了剑。其他事,尚未有下落。”
白蔺端起一碗药,转身走到被吊起在墙上,衣衫不整的男人身前。男人嘴角渗出血,精神恍惚,四肢被抽打产生伤口遍布全身。白蔺捏开他的嘴,露出只剩一半血肉模糊的舌头,他毫不留情的把滚烫的毒药灌进男人的嘴里。惹得男人口齿不清疯狂尖叫,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白蔺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转过头对司炽道:“邪神宫还没找你算账么?下回看到的人先别急着杀,带回来给我。”他的扫视着在场墙上的所有“试验品”。
白蔺知道他喜怒无常,因为一时愤怒一时爽快就会动手。裘都李掌柜的女婿恐怕是和司炽争夺残红剑的消息,被司炽下手杀了。
一旁的秦卯站不住了,抱拳问道:“宗主,千天谷那边有消息……”
话还没说完,白蔺手上的勺子便发力朝秦卯甩去。秦卯堪堪接住,“我这就滚,宗主。”
自从司炽回到毒宗,秦卯就感觉地位又回到了从前。他时不时被当成司炽和白蔺的发泄出口,心里委屈得不行。
玄衡派内,朱小蓉终于收到谢三娘的来信。
信上说的是性命无虞,且她此刻同晏沅一道,十分安全,让朱小蓉务必放心不要太担忧她。
容箐看到消息也松了一口气,但一个疑问涌上心头。如果是晏沅陪着她一块回来,不会两日还未到门派。晏沅武功了得,是不用陪她一块骑马的,莫不是路上遇到危难。
“再等几日吧,再等几日……我就去找他们。”朱小蓉放下信件,眉眼中透露着困倦。
“小蓉,你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先服药休息一下吧。”容箐手里捧着熬好的汤药,担心朱小蓉嫌弃药太苦,她特地带了一小盅糖莲子给朱小蓉下药。
朱小蓉拨开她的手,“绥一告诉我师父这几日心情很差。师父原本打算闭关,如今他说一定要等大师兄回来他才肯闭关修炼。”
容箐叹了一口气:“师父从来便是这个脾性。咱们担心何人都没必要担心大师兄,他武艺出众,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独自伤神。与其担忧,我先理好心情再说下一步定论吧。”她接过药碗,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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