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爷已经把思思赶出家门,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抓他回去?堂堂大老爷说话不算数,说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江暮芝掷地有声,娇小的身躯直挺挺挡在许思妍前面,气势如虹不容人置喙半句。
一时间戏班子拥堵了许许多多的人,大都是来看热闹,其中也不乏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许家派来的其中一个人看不过眼,嘲讽道:“你不过下九流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我看就是你这女人把我们家小姐带上这条路。”
“呵,什么白娘子,也配?”
那人越说越过分,江暮芝倒不是很在意,这样的话她也听过不少,可旁边的许思妍就忍不住了,目露凶光指着那人的鼻子嚷嚷,“你闭嘴!你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思思!”江暮芝拉住许思妍,“阿芝,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傻瓜,我怎么会受委屈呢?我们说好不分离的,对吗?”江暮芝水精灵一样亮晶晶的桃花眼泛着柔情,盯得许思妍小脸斐然。
“嗯。”
几次争执,那些家丁带不走许思妍,气急败坏跑回去禀告许家老爷。
这么一来,许思妍江暮芝不同寻常的关系几乎成了小镇里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她们不公诸却不代表不会成为镇里晚饭后没事可做的妇人们的闲谈八卦。
女人们对许思妍江暮芝避之不及,觉得他们有病,话也说的很难听。男人们当着女人们的面倒也不会说的过于难听,背着的时候却说她们没享受过男人,所以才会饥不择食的选择同为女人的人。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江暮芝对于这些言论一概不理,直到某一天晚上,一个体态粗壮的男人趁机闯入她的房间,意图不轨出言下流,“白娘子大概没享受过男人的滋润吧,所以才会那么恶心?今天就让我来做你的许仙,让你风流快活一阵。”
江暮芝长得漂亮,气质如兰,看过她的戏无不垂涎她的绝代风华。往日介于戏班子的压力以及她那副清高的姿态,不敢动作,直到这些风言风语的流出,白娘子的形象似乎轰然崩塌,而她,成了女人们的饭后谈资男人们的下流对象。
她拼命挣扎,身上的素色旗袍逐渐被剥落,耳中流转着他的无耻言论。那么好强的一个人,眼泪无端流下,梨花带雨的娇弱更加惊动那男人。
终于,她狠下心。
许思妍从旁人嘴里听说这件事后立马跑去江暮芝的房间,堆开门,那穿戴整齐胭脂淡抹的女子静坐窗前。
“阿芝,对不起,是我的错。”许思妍蹲在江暮芝膝前,纯澈的眼睛不染一丝杂质,就那么直溜溜地盯着江暮芝。
听了许思妍的话,江暮芝一扫愁容,精致小巧的鹅蛋脸浮起桃花的颜色,“思思,这怎么能怪你呢?别胡思乱想,我们做我们就好,管她们做什么。”
是啊,管她们做什么,江暮芝心想。当年自己漂泊在外,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期间遇见过不少人,却没有一个像许思妍这样让她牢牢记挂在心里。从刚搬来小镇与她的最初见面,柳阴娇红、小桥流水,一曲韵味悠长的《白蛇》唱段让她们相识恨晚,几次三番相约闲庭信步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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