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京城大,至少此时锦簌簌并不认同,背后拖着一个庞大的身躯,身后的血脚印深深浅浅烙印在地上,走了几里路路过几家医馆都已关门。许是夜深人静的缘故,更显凄凉。
一脚没踩稳,栽倒在地,锦簌簌也是无力再走,抬眼巧见一家医馆径直走去。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动了医馆的下人,下人开了门,见一位身材瘦小的姑娘背着一位受伤的男子,忙搀扶着沐清歌颤颤巍巍进了医馆。
锦簌簌更是累的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急促呼吸着。
“小姑娘,这位公子受了什么伤?”
“我也不知,我住附近一家旅馆,夜里寻食,巧遇的他,便四处寻找医馆。郎中,他伤的重吗?”
“我给上药,每天坚持涂抹,半月可好”
“多谢郎中。”
“不必客气。”
昏迷期间沐清歌又梦见,夕阳西下,一女子蒙着面跳着神秘的西域舞蹈,一个身着皇袍的男子饮着酒满眼爱慕欣赏着女子的舞蹈。
正当他准备叫那女子“娘”时,一切都已在眼前烟消云散了。转眼间又是另一番情形,女子为保护那个身着皇袍的男子被刺,男子抱着女子痛哭流涕,而女子一手拉着年幼的他,迟迟不肯松手,但那手终究还是放下了。
他哭了,那个昔日高高在上的王爷哭了。只见他紧缩眉头,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留下,嘴里还喃喃:“娘。”
锦簌簌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哭的这样难受一定是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吧,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轻轻安抚着他。
沐清歌哭着哭着就醒了,正要起来突然发现肚子一阵刺痛来袭,捂着肚子颤颤巍巍坐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从没谋面的女子问道“我这是在哪?”
“我不知你先前遭遇了些什么,见你受了伤,便救了你。”
沐清歌捂着脑袋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没错,他被算计了,瞬间心里生出了一丝恨意,连眼神也微微变得严肃起来,转眼间又变为正常,轻声对锦簌簌说道:“多谢姑娘,这救命之恩何以报?”
“公子,实不相瞒,我和哥哥是进京来找我爹的,我爹是朝中丞相,你能否帮我?看你衣着打扮倒像是个名门贵家里的公子,你爹应该也在朝中做官吧。”
沐清歌轻笑:“那姑娘觉得家父是什么官职啊?”
“应该是个大臣家的公子哥,腰间佩戴玉佩,一身华丽轻衣,这料子我认的出,是上好的,听我娘讲京城的“丝璃纺”挺有名气的。”
“姑娘真是好眼力,这件袍子正是丝璃坊所织的。”
沐清歌这衣服可是宫廷最好的琉璃坊织的,哪里是什么丝璃坊,琉璃坊只为皇室做衣服,而丝璃坊是给大臣们的,在民间,丝璃坊也算是名扬四方。他只是想隐瞒自己身份故意逗逗锦簌簌罢了。
“姑娘叫什么名字?”
“公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问了才好找你爹啊”
“苏锦。”锦簌簌的声音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
“你叫我木公子就好”
“沐?不是皇上的姓吗?”
“你误会了,是木头的木。”
“抱歉啊。”锦簌簌有些羞涩的低了低头。
“没事”沐清歌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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