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
青年音色在身后响起。
少年身形一僵,踏出去的一步收了回来,无奈的转身抱拳行礼。
“师父,我错了。”
恭玉难得的正色,顾司也收敛了些,垂目认认真真的认错。
那身着玄袍的高大男子见状摇头,上前两步将一份卷宗拍到他手上。
“别想着出去玩了,这是刚从琦槐殿下那里传来的加急祈福卷宗,思来想去那地方只有你熟悉,只好让你去了。事情不棘手,就是颇有些麻烦。”
顾司心里暗自腹诽,面上一派自然仍旧点头应到“所以,是哪里出了事?竟有这么……”大且急的祈福,他这是第一次见、准确来说,是没想到这么大规模的祈福来的这么快,而且是拜他的。
据顾司所知,一般的朝拜者只分为四类,简单分划就是:没钱,有点钱,非常有钱,特别有钱。没钱和有点钱的在朝拜者中占比最大最多,大多都是平民百姓和经商之人。非常有钱和特别有钱大多都是达官显贵或者皇亲贵族,要么就是暴发户,财大气粗随便花,但这类人占比最小。按这个祈福的规模和祈福时间,大概是后者那类人。
“你的宫观就大部分分布在南方地区,北方地区也有零星分布。这次的祈福是在南方地区,气候湿热。”
恭玉指着卷轴上用正楷题的小字给他看,顾司瞧着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贡山”二字。
“贡山…?”
“花妖吸食人精气,鬼嫁娘夜半上花轿,牲畜发狂咬伤数人……很多,而且一个地方同一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恐怕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顾司一脸凝重的说出这些话,当然他知道只是个凑数的。这么多事聚在一块爆发谁都知道这是有人干的,就摆在明面上好像就差传个音传上天界大喇喇的宣布这些壮举是那个闲的没事干的人做的了。
“郄国的皇都刚好也在贡山一带,那大概就是那些妖被人放出来了搞了人皇帝之类的贵人咯,恼羞成怒然后大作法事希望能消灭那些妖怪。”
顾司耸耸肩,他一向对郄国皇族有天然的敌意,说话不怪他说的难听。
恭玉聆言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最终未置一词,拍了拍他的肩“尽快去较好,早去早回,有事定要传音回来与我说,莫要自己一人硬扛。”
顾司颔首应允并施一礼,退入内寝收拾包袱准备下界。
下界前他谢绝了琦槐和情绥的好意,没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在他临走前琦槐还是担忧的像个要嫁女儿的老母亲,左思右想从兜里掏出了一堆的法宝非要顾司挑一个带下去,顾司望着那一堆金灿灿的法宝啼笑皆非,在琦槐的催促下随手拿了一把口琴。
琦槐有些迟疑,她盯着那个周身散发银色光芒的口琴顿了片刻,才开口道。
“那个……小顾,这个口琴真的不太好用……”
顾司无所谓的摆摆手,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怕甚,比这更难操作的竖琴我都拨过了,还怕这小小口琴?”
说罢纵身一跃,消失在传送阵中。琦槐刚张开的口默默的闭上了。
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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