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压低声音,随后便反应过来她现在不必如此,便掩饰般的咳了两声、垂着眼眸道。
“阿菱家中贫寒,只有一长兄。父母均年老体弱无法进行体力劳动,负担便落在兄长身上……阿兄每日起早贪黑的去为各家作麦客,回来时皮肤经常晒的脱了层皮,生疼生疼的、阿兄每次都安慰我说没事,男人就该多晒晒,才能让其他女人瞧上…可那明就是哄我的,母亲跟我说了,晚上阿兄都不敢仰躺着睡,都怕碰着晒伤的地方,一碰就疼的直叫呢…”
魏菱未接后话音,自知说了些无用废话,只歉意冲顾司笑了笑,接着说道。
“……后来,后来来了一位云游道士,自称是什么什么仙君派来的……当时在和阿娘学纺凤凰,未曾听清那道人是什么什么仙君派来的,反正一听就大有来头。他不找咱爹娘,就找我兄长,说三日之后,贡山必有一笔横财埋在树林里,当天夜里兄长便收拾包袱前往贡山了……爹娘不知道他会去,第二天起来找不着人就来问我、阿兄走之前只交代过我要去何处,大概何时归,用信纸的方式留的话,可能当时夜深人静…又怕吵醒爹娘,就留了这封信,”魏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用黄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模样简陋,里面包裹着的信纸露了一角出来。她怔怔的望着那信,像是忆起什么伤心事,叹道“可是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无法,爹娘因兄长失踪不见焦急万分,卧病榻上,每况愈下。只好出来寻高人求帮助,可一寻多日,无人可帮。”
顾司听了全部,心情算不上非常美妙、他舌尖抵着犬齿摩挲斟酌着话语“…说两句实在话,其实你去没什么用,我去我也不能保证把你哥完完整整的带回来,毕竟日子久了,贡山那带又闹了很严重的邪魔…只能说尽力而行。这样,姑娘我给你几两碎银,你带回家去,不要掺合贡山那带的事儿了,白白送命的事不能瞎做对吧。顺便留个住址给我方便我去寻人,大概…十日后便可结束。”
说罢他掏出一钱袋搁在木质桌上,分量格外重。他迎着魏菱诧异的目光扬首示意顺带付了桌上吃食钱财便道别推门而出,就刚刚他所见,留宿这家客栈并不是非常妙的选择,趁天色还算能瞧清路便择了一家规模稍大靠近皇城的客栈歇脚一晚,明日便得启程,耽搁不得。
他租住的是间单人间,卫生服务做的到比上家客栈周全许多,生活物品也算齐全。也美中不足的是隔音似乎不佳,顾司隐约能听见楼下人声隐隐约约。
“哎哟……什么风把您吹来这了,住店是么?来人,将最好的上房收拾一下给安家少爷居住,莫要亏了人家老远过来。”
尖细声音明显是店小二的,另外可能便是那“大老远”来的什么劳什子安家少爷、顾司撇了撇嘴,怎么如此娇气,还跟他取得假名的姓氏撞了!晦气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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