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慎刑司,侍卫粗暴地把楚辰逸仍进了牢房。
楚辰逸拍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站起身。环顾着四周,这里只是间普通牢房,捆住双手的绳子也被砍断,他看得出,苏泱没有真心想罚自己,只是在等自己服软。
楚辰逸走到简陋的木桌边,面对着墙壁,喃喃自语道:“只怕…我不会如你所愿,陛下…”
牢房冷清且寒气四溢,楚辰逸不久便觉得冷,他坐到草垛旁,瑟缩在墙角,他想起苏申仪,不知他现在是否还站在殿外,虽已入春,冬日的寒冷却还未离开,楚辰逸出来的时候,苏申仪仍站在那,不肯离开。
牢房外的侍卫见楚辰逸落魄的模样,纷纷嘲讽道:“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贱民,竟敢欺骗圣上。”“他这是走了狗屎运,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也不知那楚行夜是怎么想的,竟然收留一个娼妓之子作养子。”“俗话说得好,飞上枝头的鸡也成不了凤凰。”
楚辰逸没有把这些闲话放在心上,他刚起身,牢房的门被打开,楚辰逸被踹了一脚,摔倒在地。
“呃!”楚辰逸虚弱地捂着被踹的胸口,背靠身后的墙壁,咳出了些血,滴落在地。不甘地瞪着那些闯进来的人。这一脚的劲踹得可真够狠,楚辰逸内心暗暗评价。
踹他的人是为首的一位年轻公子,看着和楚辰逸差不多大,十五出头,长相英秀,很是俊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他不屑地道:“就你这样,还配说是楚行夜的儿子,青楼里的姑娘都没你娇弱。”
楚辰逸没说话,仍然瞪着他,面前那位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差点忘了,你不是楚行夜的亲生儿子,怪不得骨头这么软。”
楚辰逸沉着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陛下没有说过要审讯。”
那位公子不想和楚辰逸废话,他向身后的下属伸出手,他们立刻明白了意思,将一小壶不知是水还是毒的东西递给了他,楚辰逸猜测,那里面装的应该是毒。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潘黔。”潘黔的语气一点不客气,他把水壶递到楚辰逸面前:“你是自己喝,还是我上手?”
楚辰逸冷笑一声道:“想毒死我?让我猜猜,长公主派你来的?”
潘黔没什么耐心,他见楚辰逸自己不愿意喝,便上手抓住楚辰逸的下巴,强行把毒灌进他嘴里:“咳咳咳…”
待楚辰逸喝下去后,潘黔才放开他,把那水壶给了身后的下属。没再多说一句,离开了。
楚辰逸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他现在并未感到不适,但他肯定那就是毒。他把两根手指伸进口中,想要催吐,但不行,入肚的东西,吐不出来了。
晚上睡觉时,楚辰逸感觉很冷很冷,肺也在疼,硬生生地疼,他痛苦地呻吟,额角满是汗珠。这里跟家没法比,不仅冷而且潮湿、脏,还简陋,一片死气沉沉。楚辰逸知道他会这般难受,不仅仅是水土不服、身子柔弱,还有毒素的原因。这一觉,他睡得很不安稳,痛苦得难以入睡。
第二天上午,楚珺彦来了慎刑司。侍卫开了门让他进来,楚辰逸抱着双臂,头低着,瑟缩在墙角,好像很冷。
楚珺彦担心地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关切地问道:“辰逸,怎么了?很冷吗?”楚珺彦握住楚辰逸的手,凉得如一块冰,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冷得发抖:“手怎么这么凉?”
“哥…我好冷…”楚辰逸靠在楚珺彦的身上,这是自他被关进来以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是寒症严重了?之前的寒症虽无法除根,但也不该会这样…”楚珺彦知道这肯定有蹊跷,他抱起楚辰逸,就要往外走。
那些侍卫拦住了他:“楚大人,他不能离开。”
“出人命了谁负责?!有拦我的时间还不如去宣太医!”楚珺彦一意孤行,硬要带楚辰逸走。
侍卫却始终不肯放行:“对不起,楚大人,小的是奉命行事,圣上怪罪下来,是会掉脑袋的啊。这样吧,您先回去跟皇上说一声,等他允许了…”
楚珺彦放下楚辰逸,不耐烦地拔出佩剑,指着侍卫:“等皇上下令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管他什么皇命!!我不服!什么都没有我弟弟的命重要!”
“大人,您真的不能…”
话还没说完,楚珺彦就一剑刺了过去,但没伤到侍卫:“挡我者,死!”话音不管气场还是压迫感都很强,足够让他们畏惧,乖乖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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