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辰逸咳出了许多鲜血,血液滴落在地上,他身上的鞭痕很深,伤口伴着血迹,衣服早已被血液浸染,遍体鳞伤的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身体快撑到极限了。
“住手吧。”金庆初让他的属下停手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随时可能晕倒的楚辰逸,似乎对他这副狼狈样很满意:“那些信件到底在哪?”
楚辰逸闭上眼,他不想透露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字。
金庆初靠近楚辰逸,撩拨着他的长发:“这么做值得吗?你和楚珺彦的感情如何,我不知,可他的母亲是想要把你和你娘置于死地的仇人,为了仇人的儿子,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值得吗?”
“他是…我的兄长…”楚辰逸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伤口很疼,喉咙很痛,多说一个字都感觉费力。
“多么感人的兄弟情,只可惜,感动不了我。”金庆初微微一笑,道:“继续,打到他没有意识了再停手。”说完,金庆初离开了。
随着一声声鞭响,楚辰逸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些仆从已经打断了一根鞭子,楚辰逸却硬生生没喊一声。
楚珺彦骑马连夜赶路回了宣国。他去大理寺自首了,他了解苏泱,楚辰逸和楚珺彦接连逃走,他肯定会察觉到不对,按照苏泱的性子,他绝对会亲自审问。
大理寺卿很快就把人带去了皇帝那里。
“皇上,罪犯楚珺彦自首了。”
“快把人带进来!”一听到这个消息,苏泱有些激动,这么多天了,终于有动静了。
两大理寺官员把楚珺彦押了进来。在苏泱面前跪下了。
“楚珺彦,你既然逃了,又为何要回来?楚辰逸呢?”
“陛下,臣有证据证明张尚书诬陷了臣。”楚珺彦直接把证据的事说了出来。
“证据呢?”
楚珺彦拿出了那些信件,徐仁与金庆初交往的那些信件正是关于如何陷害楚珺彦,将罪证嫁祸给他的内容。
“这的确是徐尚书的字,这通敌之罪没想到竟是贼喊捉贼。呵…”苏泱的眼中燃起了怒火,愤怒地将信纸拍在桌上:“让徐仁和张誉过来!”
不久,徐尚书和张尚书赶了过来,苏泱将信件摆在了他们两个面前,然而张尚书立刻开始求饶:“陛下!臣是被迫的啊!是徐大人,徐大人胁迫臣这么做的!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年臣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会做这些通敌叛国,陷害忠贤的事啊!”
苏泱看着张誉苦苦哀求,没有丝毫触动。
徐仁见张誉把所有罪证都推到自己身上,也跟张誉翻脸了:“陛下!张大人在诬陷臣,臣从没有胁迫他做任何事!臣有证据可以证明,张大人是自愿陷害楚大人的!求陛下明查!”
张誉则喊冤装惨:“冤枉啊!陛下!”
苏泱已经不想听他们解释了,对大理寺卿说道:“把张爱卿和徐爱卿带下去,楚爱卿无罪,从此刻起恢复爵位,至于他们俩的事,就交给大理寺查了,朕听着头疼。”
“是。”
大理寺卿将二人带走后,苏泱让楚珺彦起身:“爱卿平身,楚辰逸现在在哪?”
“还在梁国,刚刚那些信件都是辰逸从徐尚书那里偷出来的。他们对辰逸做了很过分的事,辰逸现在还下落不明,或许徐尚书和张尚书知道辰逸在哪。”楚珺彦回答时很冷静。
“朕知道了,明日就派人去梁国要人。”苏泱扶额,他最近很忙,每天批阅奏折到很晚,朝中大臣还建议他立后,可苏泱现在哪想立后,用些借口搪塞过去了。
“陛下可是有心烦之事?”
“朝中时不时就劝朕立后,可朕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烦的很。”说到这,苏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可以交给臣去办,陛下可放心。”
“你当真有办法?”
楚珺彦稳重地回答道:“当真。”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苏泱看了看窗外,像是思念起了故人。
金庆初从关押楚辰逸的房间出来后,他的妹妹金媋,找了过来,看似很是着急:“哥,那位公子不见了。”
金庆初却十分平静,面对自己妹妹也没有半点慌张:“他在我这里。”
金媋的反应很大,她很震惊:“为什么?哥,他看起来只是个15出头的孩子!”
“他是我大梁的威胁,若不除掉他,大梁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孩子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以为我是真的好心想帮他?呵,可笑至极!”金庆初说这话时,心中满是恨与愤怒,他恨,宣国能安安稳稳,国泰民安,梁国就必须要争,要斗,要随时防范边疆外族的侵扰,常年的战争让百姓苦不堪言,他只能让梁国踏上这条路,吞并宣国是唯一的出路,这样一来也好统一中原。他愤怒,自己的苦心妹妹却不能理解。
金媋却始终无法理解兄长,在她的观念里,守护苍生,守卫大梁,都太远了,若是眼下手无寸铁的百姓都护不了,又谈何苍生?即便不是一国人,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无辜的少年被夺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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