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楚辰逸还没喘口气,苏泱就召他进宫,累虽累,皇帝的命令不可违背。
“参见陛下。”楚辰逸向苏泱行礼。
苏泱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他还是那样端庄严肃:“朕听说,徐府失了火,账本全部被烧,可是事实?”
“是,臣辜负了陛下的期待,请陛下责罚。”
苏泱没有立刻回答,他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楚辰逸面前,把跪在地上的楚辰逸扶了起来:“还罚个屁,你的身体承受的了吗?我听楚珺彦说了,那场火是人为的,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你就去见你爹了。”
“臣知道。”楚辰逸心中已有了答案,那些放火的人,十有八九是金庆初的人,他们想毁掉账本,杀了看过账本的自己,证明这账本里有不可见光的东西。
苏泱见楚辰逸如此平静,问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是梁帝那边的人。”
“又是那个老头子?!他想干什么?”苏泱听后很烦躁,这个梁国怎么就跟自己杠上了。
“老头子…?”楚辰逸不太理解,祁硕恽怎么说也才四十多岁,怎么就成老头了。
“他不就是老头子吗?年龄可是朕的两倍。算了,不提那老头了,说说那账本里有什么吧。”苏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账本里,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徐仁和张誉贪了很多银子,数额远远超出从他们府中抄出的银子,而这些银子的去处,没有明写,而是画了个三角形做标记。”
“你是怀疑…”苏泱摸了摸下巴,揣摩出楚辰逸的话里有话。
“臣怀疑,那些三角形符号的含义是,给了梁国。”
“难怪这两年,大宣的银子外流如此严重,原来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不知朝中还有多少像徐仁和张誉这类的国贼。”苏泱握紧了拳,他很自责,身为皇帝,对这些事情却全然不知。
“这一切,都是梁国的丞相,金庆初,在背后设计的,臣也不知他在大宣究竟有多少暗线,但肯定不止徐仁和张誉。”楚辰逸对金庆初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当初让徐仁传出猫妖的谣言,引自己出来,究竟是为什么?他和温桓有什么关系吗?这绝不可能是徐仁一个人的主意,以楚辰逸对他的了解,他没有这个脑子,况且只有梁国人知道温桓喜欢猫。还有那个梁国将军,他和温桓又是什么关系?楚辰逸清楚,他不知道的秘密,没有解开的谜团,还有很多。
“奸细的事,朕会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再过几天就到春节了,你太瘦了,这几天这么操劳,过年得吃胖点。”
听到苏泱这番话,楚辰逸才想起来,快要过年了啊,他都快忙忘了。
“大年初一若是来给朕拜年,朕也会给压岁钱哦。”苏泱轻浮地笑着,这一刻,他们仿佛不是君臣关系,而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楚辰逸也笑了笑:“那臣就与凌王世子同来给陛下拜年。”
苏泱有些震惊:“你与申仪有过交往?”
“臣与他,算是朋友。”
“那好,朕等着你们俩。”
春节很快就到了,除夕当天,楚辰逸见楚珺彦在亲自写福字,便想凑过来帮忙。
“兄长的字,还是那么好看。”楚辰逸很喜欢楚珺彦的字,锋利苍劲,就像楚珺彦舞剑时那般刚劲有力。
楚珺彦把手中的毛笔递给了楚辰逸,说道:“也挺久不见你习字了,你来写。”
楚辰逸接过毛笔:“我的字可没兄长的好看。”说着,他沾了点墨,在红纸上写下了一个福字。
楚辰逸的字说不上很好看,但也不丑,虽没有像楚珺彦的字那般遒劲的风骨,但小巧玲珑,笔画很精致。
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楚辰逸有些失落。
楚珺彦没有失望,他看了字,难得露出了笑容:“没事,字如其人,每个人的字都有各自的特色,不用刻意模仿我。”
“我还是喜欢兄长的字。”
楚珺彦握住楚辰逸握毛笔的手,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福字:“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单教一个福字。”
楚辰逸高兴地答应地“嗯。”了一声。
写完福字,差不多就到年夜饭的时间了。
“这个是…兔肉?”楚辰逸用筷子夹了片不知是什么动物上的肉。
“兔年嘛,吃兔肉图个吉利,你从小就喜欢吃辣,这兔子是麻辣的,你肯定喜欢。”
楚辰逸咬了口那片兔肉,味道鲜美,辣味适中,是他喜欢的口味:“好吃。”
楚珺彦见楚辰逸吃得开心,又给他夹了几片到碗里:“好吃就多吃点,你啊,太瘦了,别人肯定以为我亏待你了。”
“谢谢兄长,这兔肉是我们家的厨子做的吧,还是没有兄长做的馄饨好吃。”楚辰逸毫不客气地吃下了那几片兔肉。
“你若喜欢,一会儿我做一碗给你当夜宵。”楚珺彦看着弟弟吃得幸福,自己也开心。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见证着这阖家欢乐,家家团圆的幸福时刻。
吃完饭后,两人在院子里下棋看烟火。楚珺彦看着这烟花,回想起一些儿时回忆,他听着爆竹声,望着绚烂的花火:“想起你小时候,也喜欢玩这些东西,有时甚至还要把我拉过去。”
楚辰逸也想起了那些趣事,笑着道:“谁让你那个时候整天在书房,多枯燥,爹当时给我买了那么多烟花,一个人放怪寂寞的。”
一颗棋子落下,这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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