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给江阜行了个礼,缓缓说道:“二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应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让膳房注意注意便好。”说着,还将一个药方递给了江阜,“我给小姐来了个方子,每日上午服用,持续五天便好。”
听到这话,江阜长舒一口气,谢过郎中,让侍卫送郎中出去
郎中走后,就只剩下站在那里的穆清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眼光
穆清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解释一下?
这话说的,郎中让所有人都出来,唯有她还在里面,确实说不过去。但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合理
众人不说话,似乎是在等着穆清继续往下讲
穆清那个郎中不是个好东西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明白了什么
江阜:穆清,你必须清楚你在说什么
穆清我当然清楚
这五个字说完穆清就后悔了——哪有奴婢这么顶撞主人的?!
没办法,话已经说出去了,硬着头皮说下去吧
穆清虽然几位大人不知道,但是我们侍从的圈子里已经传来了。那人经常以人多无法静心治病为理由将围着的所有人赶出去。尤其是在救治女性病人时……
这句话不用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郎中是一位怎样的角色——流氓,变态
江阜:此话当真?
穆清当然
穆清但……这人身后有个“保护伞”
得了,明白了
没有人将消息传出来的原因:敢怒不敢言
穆清虽说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是个大人物
江阜:好……我知道了
那这样的话,穆清在里面的理由不言而喻
“呼——”穆清心里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以“我给二小姐备药”为理由赶紧走时,余光一瞥,看到尘和逸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死死地盯着她……她的眼睛?
穆清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的那颗痣
只听见尘和逸突然说道:
尘和逸:江叔,这位穆清好生有趣啊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穆清的心头
江阜:嗯?何出此言啊?
尘和逸:既然其他婢女都敢怒不敢言,为何她就敢待在里面?而且就凭她一位女子,依靠什么才能阻止或者震慑那郎中的胡作非为呢?
好问题,非常好的问题
穆清此时终究只是一个侍女,如果那个郎中想,一定可以将她赶出来。而且退一万步讲,她应如何阻止呢?
“啊!”穆清心中大喊,“这小子故意的吧!”
众人哑口无言
尘秋云:诶,哥
尘秋云:我觉得不用管那么多
尘秋云说到这里时,一个跨步,刚好堵住了尘和逸正在看穆清的视线
尘秋云:既然穆清已经保护了江二小姐,那我觉得就不用管方式是什么了吧
尘秋云:再说了……
尘秋云说不下去了……
挡住尘和逸的视线后,她就只能独自承担尘和逸的目光。那目光炽热而真挚,尘秋云被盯的心头一颤:
她的这位哥哥,长着一张俊美的面庞;一双丹凤眼普通精美的宝石一般,黑色的痣吊坠在眼角。傍晚的光辉照在他的脸上,眉眼间流露出含情脉脉。常年在战场的他,少年的戾气并没有被战场上的黄沙与鲜血掩埋,反而将他打磨成一个更加精美、坚毅的碧玉(作者题外话:这个描写怪怪的,反正亲爱的读者们需要知道的就是尘和逸长的很好看)
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在尘秋云脑袋里浮现
“啊,这什么啊!”尘秋云的内心在咆哮
见尘秋云一直愣在那里,尘和逸开口道:
尘和逸:再说什么?
尘秋云:再说了你也管不了……
“咱们姐姐啊”
这句话刚出现在尘秋云脑子里,她就赶紧让它离开了自己的想法中
尘和逸:管不了什么?
尘和逸步步紧逼
尘秋云:你也……管…管不了别人家的侍女啊
终于,尘秋云把最后一句话憋出来了
江家的人就静静看着尘家的二位一唱一和。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兄妹俩跟穆清是有“前情”的
尘和逸:嗯,你说的有理
尘秋云:?
尘秋云心里满是问号:啥?我哥这是咋了?我这说的也不严谨啊?他居然没反驳?
尘和逸:所以如果我把她变为自家的侍女呢?
尘秋云:……
得,尘和逸算是和尘秋云杠上了
尘和逸:江叔
尘和逸向江阜行了个礼
尘和逸: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能不能让我将这位名叫穆清的侍女带回尘家
尘和逸:我相信贵府一定还有很多更机敏的仆从,不在乎这一个的
这句话看似抬高,实则就是在说:“我要带她走”
江阜:这……
江渡:尘家主,穆清是由陌染带回来了,让不让她离开,取决于江陌染,我们是不能擅自给她做决定的
尘秋云:是啊是啊哥,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但尘和逸似乎并不在乎他们的话,继续说道:
尘和逸:那便等江二小姐醒了,我亲自去问吧
江淼:尘家主
突然,在一旁默默无语的江淼说话了
江淼:我觉得您不必问江陌染,因为就连我都知道,江陌染不可能同意的
这话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但面对尘和逸坚决的态度,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点破而已
江淼:而且,这不仅取决于江陌染,还取决于穆清本人想不想离开,愿不愿意走
尘和逸:是啊……
尘和逸没有否认江淼,而是抬头看了看夕阳:
红色的日落,红色的天,粉里透红的云朵在头顶上挂着
尘和逸:姐……
他这句话几不可闻
尘和逸:你愿不愿意回来呢……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穆清听的
这句话的尾音落下,太阳也完全躲进了山中,但余晖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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