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价,这珠子本少爷今天一定要了!”
师念本是许久不曾出门才来这江南一带走动走动,不想刚到酒楼里就碰上这么个瘟神。
“我的珠子,不卖便不卖。”她神色淡淡,没什么情绪地回。
其实这珠子也不贵,对她也没什么特殊意义,纯粹是因为面前这个“少爷”说话太蠢,一副不给就强抢的模样才不想卖。
那人被这么回敬一句,顿觉脸上无光,那双纵欲过度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师念心里逐渐烦起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探究好奇打量的目光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好想砍了他。
边上的围观群众见师念不说话,便在旁边劝道:“这是严将军家的严卓公子,得罪不起,你就承了这情吧。”
师念听不得别人这样劝,她抽出一把锋利雪亮的剑来,剑尖直抵她面前气愤的“严公子”。
那严卓一下便慌了神,脸色大变道:“死贱妮子,便宜你不占你来找什么死路!”
到底是坚信不敢杀他,剑指到脖子上还要呈口舌之快。
师念又将剑往前压,剑尖已堪堪擦着他的脖颈。令严卓忍不住头皮发麻,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
正此时师念边上有个看着模样乖巧的姑娘悄悄靠近,在师念马上要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时及时开口:“我家公子有话让我带到。”
师念面露疑惑,到底没有把剑架过去。
那姑娘便靠了过来,低声道:“我家公子说,姑娘不妨先假意将珠子卖与公子,避了这一时,届时我家公子再归还给姑娘。”
师念听完后若有所思,也偏头笑:“好提议,不过我这人最恨欺骗,届时若你家公子所言有假,这剑可就不知道抵在谁脖子上了。”
那姑娘微笑了一下,随即高声道:“这珠子我家公子要了,严公子若是想要的紧,不如来二楼烟月厢与我家公子商议。”
严卓脸色已经气的铁青,却最终也没有去二楼。
待风波散去,那女子到了二楼,远远隔着珠帘罗幕同人道歉:“方才多谢公子结尾,既如此,不多叨扰公子雅兴,今后若有缘,必报恩情。”
师念也就嘴上说说,这种往后报恩的反正都是屁话,也就客套一下。
她转身欲走,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开珠帘,接着便是一双颜色偏淡的眼睛。直直地撞进师念眼里。
她不免出了神,虽然尚是一面之缘,但从那养得细致没有茧的手和身上温润如玉的气质来看,大抵是哪家出来游玩的贵公子。
那公子眉目如画,生的是温柔风雅那一挂,他笑了笑:“既然要谢,正好初来此地,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我共同领略一番江南风情?”
都说了必报恩情了,这哪能不答应啊。
师念便挂起了她的招牌温柔微笑,腼腆地点了点头。
好一个温婉动人的小家碧玉,如果让人忽略掉她前一会还拿剑指着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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