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沫近来几天总是睡不安稳,常常睡到半夜就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里衣上全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披着外衣拉开屋门,小桃早就睡了,整个院子安安静静的,她莫名的觉得恐慌一切都不真实起来,月光惨白的照耀在地面上,白栀沫忽然感觉她踢到了什么东西,她的目光往地上一看,通过月,她看见林清折满身都是血的倒在庭院中,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血流是沿着篱笆外的院墙开始蜿蜒到院内,殷红的鲜血一路流到她的脚边,怀里的人又偏偏血流如注。
她抱着血流不止的林清折,一股巨大的恐惧包裹住了她,就如同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般。白栀沫从衣角撕开一大块布给他止血,小脸苍白无比,她无助地大声唤他的名字,可无论她怎么叫怀里的人都好像叫不醒了,永远都叫不醒了……
“不要”白栀沫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大汗淋漓的坐起来。
可能是梦太过真实,她忍不住缩在床头嘤嘤地缀泣起来,算起来她真的有好几天没见过林清折了,他会不会出事了……
梦都是有预兆的。
白栀沫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住了哭泣,连外衣都忘了披,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
男人立在黑暗中的身形依旧健壮而挺拔,他看着屋里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发愣,下一秒又看见一个娇小窈窕的身姿从屋子里闪出来,紧接着那身影又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距离里突然顿住,温凉又寂静的月色里两人遥遥相望。
她像雏鹰一样向他飞扑过来。她近乎飞过来,出于惯性的作用下一时停不下来,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被她撞到“嘶”一声,匆忙间还不忘护住她的腰,想起刚刚看着她那发红的眼眶,嗓音温凉又戏谑:“喜欢我啊,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啊?”
没想到怀里的小姑娘,一听见他这句话就没头没脸的哭了起来,一个劲地扒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还不时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他衣服上,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骂他:“林清折,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他柔声哄她,突然感觉掌心一凉,他倏地一把推开她,声音都在发颤:“白栀沫,你害不害臊,大晚上的随便往男人身上扑,外衫都不穿。”
白栀沫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我这样子都是因为谁啊,况且我才不是什么男人都扑的!”她有些委屈道。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有点让人想歪了。
“哦,原来不是什么男人都扑。”林清折双手抱臂,摸了摸下已,故作沉思:“原来如此,是只往本王身上扑啊——”
白栀沫眼下什么也忘了,也顾不得刚刚还在担心他,瞬间哭也忘了,脸也不红了气也上来了:“林清折!你个混蛋!你还要不要脸啊!”
真是丢死了人,亏得她刚刚还在担心他。
“…………”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林清折看她气的跳脚,也不逗她了,他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嗓音都在发紧身体都绷的紧紧的:“你不要怕,本王不会这么容易有事的。”
白栀沫和他抱过很多次,但没有任何一次抱她抱到好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一样,好似是为了让她心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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