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
太医 “启禀娘娘,纯昭仪的确有孕了。”
“多久了?”
“两月有余。”
“辛苦太医了。”
“臣,告退。”
我坐在她旁边,众人也在。
沈妃“纯妹妹,怎么不懂规矩,不知道有孕要上报皇后娘娘的吗?”
纯昭仪“我只是想再过一些时日,再说。”
沈妃“等肚子大了吗?”
纯昭仪“妹妹没有,姐姐为何处处逼妹妹?”
这个孩子不能留,一定不能留。
“既如此,我便让紫藤去照顾你,正好,本宫的人,本宫放心,诸位妹妹说是与不是。”
“紫藤,你是本宫最好的手,不要让本宫失望。”
“紫藤,明白。”
她的脸色不悦 “谢娘娘!”
一月之后,如我所料——
“娘娘,妥了。”
“甚好。”我随手再头上拔了珠叉,赏给了她。
“谢娘娘。”
之后——
我来她寝宫,看她。
“江辞,你还我孩儿,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
“妹妹,说话要讲证据啊!”
“江辞,你别假惺惺的。我的孩儿挡了你什么道,你能如此狠心。”
狠心,她居然敢说我狠心。
比起重阳王府,我做的不及她万分之一。
“狠心?这不是你当初陷害我的手段,本宫不过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居然说本宫狠心。”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孩儿无关。罪不及孩儿,祸不及父母。江辞,总有一天你会众叛亲离。”
众叛亲离?不会,我不会的,燕哥哥说过,会保护我一生。
“妹妹放心,本宫不会有那么一天。即使有,你也看不到。”
她爬起床来,面目狰狞对我说“江辞,我诅咒你,和我一样,失去挚爱,爱你的人一个个都会离你而去。”
我并没有理会她,离开了她的寝宫。
不久之后,她也与世长辞。
并非,我容不下他的孩子,只是来的不是时候。我的后位,不允许任何人动摇。
除夕之夜——
宴会在大殿中举行悬挂在墙上的淡紫色肩饰,别致的朱红绢缎,布置在楼梯一角的云石雕塑,华丽的金楼,石柱和玻璃都闪耀着光芒。这里充斥着各种尊贵的气息。
“朕,祝崇元万寿无疆,祝百姓合家欢乐。”
“祝,皇上武隆昌盛!”
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
每年都是一个样子,我便出去走走,很巧很巧,遇到了他。
如今,他是侍卫总管,手底下的人看到他,得喊一声,燕大人。
周围没有人,他不再行礼“你过得,可好?”
“甚好。”
“不,你并不好。”
我问他,“为何不好,我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我对他没有自称本宫。
“你没有了笑容,你并不开心。”
“开心与否,与你无关。”
他笑了,他也问我“你当年不是去学歌舞了吗?怎么变成了如今的皇后。”
当年,我的确是歌舞,可被人骗进了青楼。直至遇见那时重阳王才赎了我。在他府中做了妾,是连奴婢都不如的妾。
后来啊,慢慢的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只是这些,他不需要知道。
我问他 “你呢,原来参军就是来后宫做侍卫啊?”
“如果我说,我在后宫做侍卫只是为了见你一面,你会不会感动到跟我走。”
物事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看见他之后,什么太后,什么皇后,这些东西仿佛都不重要了。
睫毛上满是泪水,像芙蓉一样清澈。泪水似乎在苍白的皮肤上徘徊,不愿落下。
“我不知道。”
她的诅咒似乎灵验了,我与他的距离,很远了。
“江辞,我要离开皇宫了。”
“去哪?”
“上郡清洲。”
“干什么?”
“摘花。”
泪水从她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擦干眼泪“挺好的,四季如春,常年花开。”
小心翼翼的问“你,走吗?想走,我带着你走,我说真的走。”
“我,应该是不会走。”
他轻声“嗯。”
“你在那里待多长时间,”
“或许一辈吧!”
烟雨红尘,点点离人泪。
他说,“明天一早,我会辞去官职,离开这里。”
我很想去,真的,真的。可是,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祝你,一路顺风。”
“嗯,也祝你幸福安康。”
曾经,我一哭,他的心就软了。
可现在,似乎没有用。
一夜未眠。
她说“下辈子,上郡清洲见!”
他说“上郡清洲,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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