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院子,楚父展开笑颜,将楚未循和阿云揽在怀里,再向太清靠近了几步:“好,那公子就先在我们这住下。”然后很难过的垂下头对他道:“不过家室最近不知怎的生了病,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哈。”
太清微笑着回礼道:“只望有个容身之所。”
于是几人便愉快的决定了太清留下,但楚未循担心母亲不会同意便和楚父说了自己的顾虑,而楚父则坦然对他道:“是你母亲提议将他留下的‘一个人若是到了衣不裹体的地步,那必是已近穷途末路。家里就我们这几口人,藏也好藏,躲也好躲。小小寒舍不怕恶人,但若不是,被无缘拒之门外就太可怜了。’”然后他又叹了一口气“有些话我虽然听不懂,但还是知道你母亲是想收留下他的。”
那话是当着太清面说的,太清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再次拱手行礼,楚父见到也没有拒绝,只是将他扶了起来。
楚父和太清在小院子里的桌凳坐下,阿云和楚未循围着楚父玩闹。那处石头为桌,是长出来的,几个小木墩为凳,虽然粗糙但出奇的不硌屁股。
民间的普通人家家里没有茶,只有自家酿的高粱酒和水。太清是鲛人不能喝酒,但似乎婉拒不了楚父的一腔盛意,于是只能说自己从不喝酒不胜酒力。楚父闻言十分之可惜,只能挥手让楚未循去倒水。楚未循见两个大人似乎有要是相商,于是拉了自己的妹妹就跑。
孩子们走后,院子里就只剩楚父和太清二人。太清不知道楚未循心思玲珑,但觉此时气氛实在微妙,于是开口询问:“先生可是要说……”
这边太清“什么”二字还未吐出,那边楚父已然将太清左手握住,似乎是“握”,但他的三指停在了太清脉搏的位置。
楚父像是一生为治病救人此时却没有把到活人脉搏大夫的神情一般惊奇。然后缓缓放开手,太清则是立马把手抽出,一脸见鬼似的看着楚父。
楚父缓缓站起身似乎想要对太清下跪,太清吓得赶忙去扶住。还没有等太清开口询问,就看到了楚父那满是……感动的眼睛,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
“我就说,连张书生有时也小酌几杯以求写作,哪有哪家的公子会滴酒不沾,你果然是鲛人!”楚父情绪应是太过激动,太清闻言手滑没有扶稳,楚父就这么跌在了地上。
太清听到楚父落地的声音才回过神,赶忙把他扶回了木凳上,然后再也不敢碰他,也不愿让他碰自己。
“太清公子,不必慌张。他家前十几辈人都在江湖行医,能把出来很正常,这十几年做的屠夫,性情了一些也很正常。”一片轻柔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从屋内传了出来,一个散着头发的白衣女子裹着狼裘一步一挪至门口,手轻扶着门框,而后又和着几声咳嗽“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女子身上的狼裘像是自己打得,只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已然很暖和,她身上却看不到半点暖和的迹象,反而很寒凉。初秋的天气,她却像是已入深冬。
楚父看到立刻跑了过去,将她拢在自己怀里,满眼沉溺口中却诘责道:“你干嘛出来啊?身上怎么还怎么凉?”
她推了推楚父,轻声道:“我没事,你们说了太久都没有进来,我闲不住。”然后又转向太清,对他说:“那……太清公子,可否进来说话?”
太清点头认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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