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还是如实上报给了御史大夫上面。禁军里有内鬼,不是件小事。
许元衡收到案子看着令牌时,心情复杂。这玩意儿让他怎么查?
他叹了口气,明日还得上报皇上。
“怎么了就唉声叹气的?”殷白提着饭盒,悠悠闲闲地走到许元衡面前:“吃点儿。”
“有人陷害你皇叔,喏,令牌,死者身旁找着的。”许元衡指了指桌上用布包着的东西。
他又起身将桌子收拾好,伸了个腰对身旁人道:“走了,回我府上吃。”
在这吃的话,那令牌在桌上谁吃的下去?是想恶心谁?
殷白啧了一声:“我一个五皇子被御使大夫指使来指使去的,大人觉得合适吗?”
好像很有道理啊……
许元衡步子一停,“咳,你皇叔方才送来了两个人和这个禁军令牌,还有一具……没有拼接好的尸体,让我查。”
啊这……按殷青穆的性子,八成还有一个人在他手里留着玩呢。
“谁这么想不开去陷害这个鬼魔头……”这是得有多险,得被弄到什么时候啊。
许元衡又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说了出来:“王爷身旁还跟着丞相府的三公子。”
他忽然开始沉默了起来。
殷白一听也愣住了。跟着谁??丞相府三公子???叶云秋?!为什么?!!
这俩人什么时候有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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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秋和殷青穆连夜将人交出去后,此时正慢悠悠走在街上。跟出来散步似的。
一个衣服不正经穿,一个穿了没个正经样。
秋天的第一股风毫无保留地往两人衣服里钻。殷青穆眯了眯眼,扭头往旁边的叶云秋看去。
如果说殷青穆的衣服是挡了风,那叶云秋……这是让它都进去了啊!
本来身上就只穿着一件里衣,入秋了还穿这么单薄,身上披件青色的衣袍,风一吹,本来就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显得更弱不禁风。
当然,是没有了解他实力的时候。
殷青穆偏头问他:“你练过武,为什么看着让人觉得你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点肌肉也没有。”
“可能我天生就这样,让人看不出?”叶云秋笼了笼身上的外袍,转过头打了个喷嚏,有点怀疑是有人骂他。
这人话题也没意思,殷青穆索性换了一个:“三公子觉得有谁要害我?”
感觉这人是想要自立门户,造反?
“难说,如果是有野心的,赵任,钱郝,孙良,”叶云秋顿了顿,又道:“周邑和……我爹。”
殷青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正常,官大了难免有野心,不是谁都能出淤泥而不染。”又略带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叶云秋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他要是真干了什么,我掉脑袋只是时间问题。”
树大招风,而且这棵树有时还不低调点。
诶,如果丞相做了什么,他去上报皇上,能逃过一劫吗?可以叫做大公无私吗?
他刚想张口询问,殷青穆像是知道叶云秋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回他:“你大义灭亲的话,可能不会。前提是你不能参加,最好假惺惺劝一下。”
参加了把他们都压天牢里。
“周邑的话……就这个废人,有野心也没那个能力,就喜欢美人,府上多的很。”
殷青穆又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只能继续:“野心也没多大,他在后面只负责帮别人擦屁股,没什么脑子。”
可叶云秋却反驳他,想推翻他的思想:“也不一定,万一他是活到最后的人呢?要是他是装的,一个个不都被耍了吗?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对,能在朝堂上立足的人怎么能没有些手段。”
“啧,也对。”殷青穆暂时败下阵来。
两人说的话都不能太当真,当然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就像叶云秋说的,能在朝堂上立足的人怎么能没有些手段。
除非还有势力强大,有靠山的。
叶云秋又问他:“王爷得罪过谁吗?”
殷青穆十分下流地笑了几声,一下没了正形:“那可多了,三公子是想听谁?”
叶云秋:“…………”
“官大,还有野心,和你不怎么对付。”
“丞相大人,”殷青穆理了理衣袍:“目前只想起来这个。”
叶云秋不想理他了,他正往丞相府的地方去,殷青穆却拉住他:“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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