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于江寒来说,可谓是漫长又痛苦。
她跪得膝盖都没有了知觉,整个身子都酸痛至极,还要被迫倾听殿内的那些……声响。
靡靡之音。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称乔晏如为妖妃祸国,叫到这种地步,诚然令人惊讶加嫌恶。
不知跪了多久,江寒身子微晃,摇摇欲坠。
一双黑色滚金边的靴子慢慢出现在江寒视野里,她愣了愣,用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去。
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挺拔的鼻梁,纤薄的嘴唇,一副冰冷又锋利的容颜。
黑袍青年仿佛降临尘世的魔神,瞳中不含一丝情感,那么冷漠又肃杀地俯视着她,让江寒不由自主地恐惧,想要臣服。
江寒: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永宁宫……
马嘉祺在江寒身前站定,拔出腰间的刀,用刀尖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巴。
青年在一轮冷月下长身玉立,颀长的身躯遮住了大部分月华,眉目隐藏在阴影中,显得更加神秘。
而他如毒蛇般冷漠阴狠的目光让江寒几欲晕厥过去。
马嘉祺:乔晏如在里面,对吗?
江寒:是,是……你想做什么……
青年淡淡勾起唇角,指尖沿着刀锋游走到江寒脸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马嘉祺:你叫什么?
女孩瑟缩了一下,怯怯地观察他,
江寒:江寒。
马嘉祺轻笑出声,
马嘉祺:那江寒,你愿不愿意,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乔晏如?
说完,他摊开另一只手掌。
江寒目光一紧。
一枚平安符躺在青年宽大的手掌上,脏兮兮的,花纹早已斑驳,却依稀看得出上面绣着个“晏”字。
·
乔晏如醒来的时候,刘耀文正把她抱在自己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的发丝。
刘耀文:晏儿何时纹了这么漂亮的一朵牡丹花。
闻言,乔晏如垂头一看,只见心口的那株花儿颜色越发艳丽,枝叶舒展,渐显雍容倾国之色。
媚骨……已经成型了。
乔晏如抬头,仰视刘耀文俊朗的五官,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
乔晏如莫非陛下不喜欢看?
刘耀文:我当然喜欢。
刘耀文似乎要剖白心志似的,低头轻吻牡丹花舒展生动的花瓣。
刘耀文: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我此生只愿与你,携手相伴,白头到老……
乔晏如被他碰的轻轻喘气,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刘耀文的脊背胡乱抓摸。
鸳鸯帐再次翻滚。
等江寒获诏,端着水盆进去给乔晏如擦洗时,她把马嘉祺给的平安符藏在了袖口,悄悄确认了好几遍不会中途掉落。
寝殿内暖香馥郁,夹杂着一股旖旎又引人遐想的气息。
乔晏如累得汗水打湿了长发,正趴在美人靠上闭目休息。
刘耀文手里拿着朱笔,坐在她身边看奏折。
江寒低低开口,
江寒:娘娘,奴才来给您擦身。
乔晏如轻轻嗯了一声,慵懒地动了动腰身,露出一大片莹白肌肤,上面散步着许多殷红痕迹,红白交映,就像雪中红梅。
江寒不动声色地把水盆放到地上,拧好帕子后缓缓上前。
就在手帕要碰到乔晏如的一瞬间,江寒微微扯了扯袖子。
“啪”。
一枚脏污的平安符,就那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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