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猛地顿住。
他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体内那股邪火蓦然间熄了下去。
是了,他怎么忘了,她还有着身孕。
曾经只能栖息于自己掌中的金丝雀,羽翼逐渐丰满,倒真要从他的身旁逃走了。
烛火摇曳,严浩翔冷冷地把乔晏如放开,然后翻身坐起来。
严浩翔:你出去吧。
乔晏如低低抽泣了一声,把几乎全部散开的衣裳拢好,不发一言地离开。
少女的背影充满破碎感,那声抽泣像是重锤般狠狠打在严浩翔心口。
他烦躁地皱眉,把中衣的衣带松开,胸膛显露大半,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严浩翔静坐了一会儿,随即披上外袍去找马嘉祺。
大当家的寝屋里堆满了兵器,剑有之,刀有之,枪有之,矛亦有之。
马嘉祺醉得快不省人事了,见严浩翔来,强撑着把眼睛睁开,呢喃道,
马嘉祺:严相此时要事,还有前来?
严浩翔也醉,但醉得比他轻,是以还能保持着几分清醒,言辞上也没有不合逻辑。
严浩翔:我请大当家尽快点清兵马……待,待局势稍定,大当家便可联合我在扬州、巴蜀、姑苏一带的私兵,一举攻入京城。
严浩翔:事成之后,严某定不忘大当家恩情,予大当家丰厚酬劳。
马嘉祺憨憨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呆了几秒,突然叫道,
马嘉祺:我想起了……严相,我要举荐一人。
马嘉祺:那是秦淮画舫上的一位戏子,通天晓地……掌有武林中失传百年的秘法。
马嘉祺:他若出山,于严相百利而无一害。
马嘉祺顿了顿,凤眼中染上几分笑意,
马嘉祺:若严相大业得成,在下不求万两黄金,不求高官厚禄,只想求一人。
他神情温柔,又带着几分向往。
马嘉祺:在下,只求乔晏如。
…
乔晏如回到自己房中,把丫鬟们屏退了下去。
她只留了一盏烛火,再三确认四周无人之后,小心翼翼地翻出一只鸽哨。
这是她未出阁时,长姐送给她的鸽哨,哨声极小,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信鸽才能听到。
乔晏如推开窗子,轻轻吹了一声。
半刻钟后,一只颜色低调的小信鸽落在她手边。
乔晏如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把一卷纸条放入鸽子脚爪上绑着的小筒。
她摸了摸鸽子顺滑的羽毛,然后把它放走。
看着小鸽子消失在夜空中,乔晏如松了口气,转身回到内室。
她坐到铜镜前,看着自己脖颈处被严浩翔吻出来的痕迹,轻轻皱了皱眉。
半褪衣裳,身上的痕迹越来越多,一处比一处红艳。
指尖轻轻点在这些痕迹上,乔晏如讥诮地笑了笑。
这会不会就是男人对女子永恒的目的?
亲吻,征服,得到之后就不再珍惜。
她漂亮的眼中闪过一星寒芒,唇边的笑意愈加讥讽。
他们利用她,她也能利用他们。
这时峰寨,她也待够了。
该走了。
乔晏如解开发髻,三千青丝垂下,让她的脸显得更小巧精致。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挽出一个娇柔的笑。
TNT:美人她天生媚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