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凉,月下起舞的美人衣袂翩翩,腰肢细软,占去十分撩人。
乔晏如噙着浅笑来到贺峻霖身边,
乔晏如陛下好兴致。
言罢一顿,秋水目朝那歌姬悠悠一望,轻叹道,
乔晏如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乔晏如太后的眼光,属实极佳。
贺峻霖以为她是在同他置气,不由得安抚道,
贺峻霖:这是母后的旨意,我也不便忤逆她,不过明日,我就把她送走。
乔晏如略略抿了抿唇,因唇色饱满,一抿便在那润色上露出点樱粉。
娇憨动人得很。
那女子一曲舞罢,迈着姗姗莲步走来,俯身对帝后二人行跪拜礼。
陆淮北:民女陆淮北,见过陛下、帝后。
听得这个名字,乔晏如心口忽然一震。
她的睫毛颤了颤,瞳孔放大了些,待陆淮北抬起头时,她看清了她的样貌。
这是一张杂糅了天真与媚态的脸,下巴有些尖,妆容精致艳丽,眉间一花钿,让她多了些风尘气。
艳如芍药的女子。
乔晏如齿间发涩,遥远得如同前生的记忆,像泼天浪潮般席卷而来,让她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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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淮河的画舫上卖笑时,她还不叫乔晏如。
她和一个一样被卖进画舫的女孩结成了极好的朋友,鸨母给她俩取了名字。
一个叫淮南,一个叫淮北。
因这画舫是大户陆家的产业,她们便随了东家姓陆。
陆淮北:我们要努力攒钱,然后一起赎身出去!
陆淮南好!
可是几日之后,严浩翔找到她。
严浩翔:陆淮南?
陆淮南是奴。
男人托住她的脸,端详了许久,最后说,
严浩翔:你这样的女子,不该沦落在这种地方。
严浩翔:我替你赎身,但是从今以后,你要忘记你在这画舫上的一切,可好?
看着他那双眼,陆淮南点头。
她走的那晚,陆淮北哭得很伤心。
陆淮北:不是说好要一起走吗!
陆淮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丢下我!
陆淮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连夜坐上了相府的马车,离开了秦淮河。
之后,她就被送到了乔家,改名乔晏如,成了乔家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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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乔晏如只觉得心底发虚,她甚至不敢像贺峻霖那样对陆淮北说一句“免礼”。
陆淮北眼波盈盈地看着乔晏如,柔柔道,
陆淮北:听闻帝后善舞,不知能否指教民女一二呢?
乔晏如猛然惊醒,她的脊背出了些汗,锦袍贴着,很潮热。
乔晏如善舞这一词实在当不得,不过是闺中之趣。
闻言,陆淮北又是动人一笑,忽然走近了些,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
陆淮北: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凭着一舞动京城的。
陆淮北:淮南,严相让我转告你,别忘了他交代你的事。
陆淮北:还有,我这次来,就没打算走。
陆淮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也要。
乔晏如喉咙一紧,仿佛被谁掐住了脖子,崩出二字,
乔晏如放肆!
而面前的陆淮北不气不急,十分平静,像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看她。
乔晏如再也装不下去,朝贺峻霖匆匆行了礼后,急急奔到了永宁宫内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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