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一片混乱,仇宜衡不顾宫外侍卫的阻拦,连滚带爬的进了大堂,他拖着断了的双腿,一点点爬到台阶前,指着皇帝怒目而视。
仇宜衡:洛阳!你个混蛋,为什么不救清玉!为什么!
朝堂之上直呼皇帝名讳乃是重罪,如若辱骂罪加一等。皇帝神色慌张,手忙脚乱的滚下龙椅,同样趴在地上从上往下看仇宜衡,这个行为让不少大臣掩面叹息,东临没救了啊,病入膏肓!
孟鹤渊阴沉着脸,冷眼看着仇宜衡,眼神里的冷冽厌恶在此时毫不掩饰。
孟鹤渊:仇将军,你犯了重罪,理应当斩。
孟鹤渊冷冽的声音传来,仇宜衡倏地侧头,通红的双眼明显是哭了一天一夜,眼都肿了,也明显的老了很多。
仇宜衡:孟鹤渊!乱臣贼子,前有星浩夺先帝,今有奸臣乱社稷,你怎么配这东临之相,你怎么配!
仇宜衡:若不是夏良离开上京,宰相之位你怎么可能捞到,夏良才是东临的宰相,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丑。
仇宜衡说着,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孟鹤渊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越来越阴戾。“轰隆!”一声闷雷响起,文武百官低着头不敢看,石如玉环顾了四周,看着他们一个个头低的都快要到地上了,浅笑了一下,转身看着外面阴云密布、闷雷滚动的天,咋舌道:“又要下雨了。”
孟鹤渊:来人……
孟鹤渊冷声道,但没有一个人敢动,现在谁敢上去,一个不当心脑袋都得搬家,一个个头低的更低,仇宜衡笑着,笑的狰狞。
仇宜衡:你就是个小丑,你学他,但你永远不是他!
外面的闪电闪过,孟鹤渊的脸在闪电的印衬下更加可怕,孟鹤渊生的白,但他的白不是石如玉那般温润如玉的白,而是冷冽的白,有距离感的白。
孟鹤渊踱步过去蹲在仇宜衡身边,仇宜衡举起拳头就抡了过去,孟鹤渊作势要起立,踩到了自己的衣摆,一连退了好几步,躲过了那一拳。站在一边的侯醉眯了眯眸子,焦姣用胳膊肘碰了碰侯醉,侯醉低声说道:“我看到了。”焦姣蹙紧了眉头,“他怎么……”
孟鹤渊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袍,再次走过去蹲下,抬手掐住仇宜衡的脸,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
孟鹤渊: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学他。
仇宜衡的脸被掐的凹陷,意外的是仇宜衡竟然挣脱不开,仇宜衡对上那双冷眸,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冷漠和杀意,也看到了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仇宜衡:你越是不喜欢我就越要说,你就是在学夏良,你就是在学他!
仇宜衡的脸被捏的生疼,说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孟鹤渊厌恶的表情再也藏不住,现在就像个恶魔。石如玉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浅浅笑意从未消减,不久后便幽幽开口:“丞相,再大点劲儿可就把脸捏烂了。”
孟鹤渊闻言,乜眼看向石如玉,对上那温柔的笑,让他心里一下子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平息,愤愤的甩开仇宜衡的脸,远远的站开了。焦姣压低声音对侯醉说:“你想的和我一样吧。”侯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石如玉乜眼看了一下焦姣,而后提高声音说道:“朝堂之上有事就直说,我很是欣赏仇将军这样的人呢。”
而后又转身对着魏子泊说道:“魏前辈我们就先去考虑一下户部和军粮怎么分配的事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中途退朝我想皇上没有意见,那么孟丞相也没有什么意见吧?”
孟鹤渊袖子里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气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虽没有咬牙切齿,但还是有些不满:“走吧,既然是公务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石如玉对着皇帝和孟鹤渊拱手作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便和魏子泊一起退下了。焦姣也想要退下,但她并不是傻子,看得出来石如玉和孟鹤渊不对付,如果现在她也走,不只是让孟鹤渊针对她,更是针对了整个边邑。
孟鹤渊:微臣斗胆替皇上做个决定,三日后将仇宜衡流放蛮荒,如何?
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皇帝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爬上龙椅,扶正自己的皇冕。
洛阳:这……好!全听爱卿的!
外面雷声大作,闷雷已经变成了响雷,倒是没有刮风,六月的天就已经闷热的很了,这场大雨并没有洗去热潮,反而更热了。
石如玉跨进门槛,大声喊着:“大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石如洁闻言激动的跑过来,露出一脸的痴笑:“什么!”
石如玉从背后拿出一个糖葫芦,在石如洁面前晃了晃,温柔的笑道:“你念了好几天的糖葫芦,怎么样想吃吗?”石如洁疯狂的点头,石如玉也笑的合不上嘴:“那告诉灵儿今天有没有闯祸啊?”
石如洁疯狂的摇头,像个拨浪鼓,石如玉把糖葫芦递给石如洁笑道:“你要是不闯祸我就天天给你买糖葫芦好吗?”
石如洁啃着糖葫芦点头,然后不太聪明的回答道:“阿澄最喜欢糖葫芦了,阿澄要天天吃,灵儿要天天给阿澄买!”石如玉应了声便对一旁的丫鬟说:“把大公子扶进屋吧,别淋湿了。”丫鬟应声扶着石如洁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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