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玉深吸一口气,脸上还是带着笑,温润儒雅的翩翩公子样子依然那么吸引人,“真是麻烦。”这时不远处的偏房传来一阵阵喊叫声,石如玉一惊,连衣服都来不及披就快步走了出去,小再在身后拿着油纸伞追着,“公子!慢点啊!”
偏房里,只见房门大开,仆人丫鬟像过街老鼠四处逃窜,“大公子杀人啦!杀人了!”
一个仆人抱头乱窜,一头撞到了石如玉身上,石如玉被撞得踉跄,但他顾不得那么多,推开仆人走向前,屋里一片狼藉,桌子掀翻在地,瓷器碎片满地都是,床上的被子也撕烂了,里面的鹅毛飞的到处都是,地上躺着一个丫鬟,头部被锐物撞击,血流不止,已经气绝,一个疯疯癫癫,披头散发的蓝衣男子正举着一根桌子腿到处乱挥。穿衣松垮,蓬头垢面,神情疯癫,与石如玉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
“大哥你冷静点,我是石灵啊。”石如玉走过去,无视乱挥的桌子腿,男子根本不听,完全无视他,石如玉提高了音量:“石澄!你冷静点!我是石灵,你又怎么了你跟我说,这已经是你杀的第三个人了!”
石如洁这才安静下来看着石如玉那张温柔的脸,石如洁嚎啕大哭,用桌子腿指着死在地上的丫鬟说:“她给我的饭是烫的,烫的我嘴疼。”
石如玉知道这个大哥又傻又疯,所以石如洁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在意,石如洁是嫡出,石如玉是庶出,但凭着石如洁的疯傻样,也就庶子当家了。石如玉用袖子擦着石如洁的脸,满眼的心疼:“大哥,你看看你,我不来你就不洗脸吗不梳头吗?来,我给你梳洗一下。”说着就把他领到了那残破的床边一点一点的梳着头发,而后让小再打来一盆水洗了脸。
梳洗完毕的石如洁很是俊朗,虽然没有石如玉惊艳忘俗,但石如洁是男儿的俊,那张脸让人觉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单凭看脸,就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若是不疯不傻也是个放荡不羁少年郎。
“灵儿,带我出去玩儿,我要出去玩儿!”石如洁闹着,石如玉无奈,说:“大哥,外面在下大雨,雨停了我带你去,好吗?”石如洁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噘着嘴坐到了床边,石如玉噗嗤一笑,道:“好了,给你做好吃的,走吧。”
石如洁一听吃的就来劲,当即弹跳起来拉着石如玉就跑,到了厨房,石如洁拿起刚出锅的肘子就啃,啃的满面油光,石如玉无奈扶额。
另一边,李广材满嘴鲜血直流,地上全是碎掉的牙,朝阳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这恶心潮湿的牢房里,全是污泥,李广材满脸的血污泥垢,恶心的狱卒们无法直视。
朝阳:混蛋,你狂啊,你不是挺狂的吗!看我不活剥了你!
说罢,朝阳直接一脚踹在李广材脸上,瞬间踹飞出去几米远,惊得那些狱卒连连后退,朝阳看着角落里失了光的仇清玉,鼻头一酸,朝阳眼神越发阴戾,提剑走向李广材,牢狱里阴暗,外面大雨磅礴,朝阳伴着雷声一步步向着他走去,李广材瞪大了双眼,每一声雷都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朝阳:你敢碰她,我便让你后悔,你不是喜欢年轻姑娘吗,我给你带来了。
御风:朝阳,接着!
朝阳一抬手便抓住了飞过来的大麻袋,朝阳把麻袋里的东西尽数倒在了李广材身上,吓得李广材不轻。白骨,全是白骨,头骨,手骨散落在李广材身边,李广材扭动着身体连连后退。朝阳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只手拿起一个头骨放到李广材面前,癫狂的大笑起来。
朝阳:哈哈哈!看啊,这是你喜欢的姑娘,你看啊!
李广材浑身发抖,剧烈抖动,出了一身的汗,就像洗了个澡一般,现在朝阳在他眼里就是个阎王,地狱阎王!
朝阳:李广材,你看啊,她多漂亮,她在对你笑你看到了吗?
李广材呼吸急促,整个脑袋都是懵的,看着骸人的头骨贴在自己脸上,下意识的疯狂摇头,朝阳的笑容瞬间消失,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朝阳:我说……她在笑你没看到吗!你没看到吗!
李广材双眼充血,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朝阳再次癫狂。
朝阳:哈哈哈!你喜欢她们,你喜欢她们!
朝阳像个疯子,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每重复一遍就把他的头往墙上砸一下,不久,一面墙已经染红了大片,李广材的脸几乎变成血红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狱卒们吓得都抱在了一起,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陆忘离看着那一个个惊恐的眼神,想到这些狱卒也没少害人,于是沉闷瘆人的笑声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
陆忘离诸位,若是有胆子就随我让这个天牢大换血吧。
抱在一起,脸色惨白的狱卒一听,抱的更紧,一个狱卒颤颤巍巍的说:“你……你说什么?”
陆忘离居高临下,眼神里尽是阴戾和杀意,狱卒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地狱!
陆忘离微微勾唇,冷声道
陆忘离我是说……屠、天、牢。
陆忘离一字一顿的说着,说的轻描淡写,但这几个字已经让狱卒心里凉了,一声惊雷劈下来,惊得狱卒们一激灵,有的甚至尿了裤子。周余生、御风和温酒灯长剑出鞘,他们从陆忘离身边走过,带起阵阵冷风,刀光剑影,手起刀落,牢里的灰尘随着他们起舞,干草被切的稀碎,从天散落下来,犹如仙女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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