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出言上奏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简直没有新意,枯燥乏味,皇帝坐在高堂之上打了个哈欠,下面的大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种场面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也习惯了整个朝堂之上只有孟鹤渊在唱“独角戏”的现象了,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顶多就是陆裘这个陆党的领头人出面议论几句,但大多时候都是败下阵来。
孟鹤渊:听闻陆公子回来了,昨夜我可是一夜都没睡好啊。
孟鹤渊说的真情流露,看他的眼神没有半分虚情假意,但陆愿扬和陆裘总是感觉他虚伪。虽然陆愿扬不常见孟鹤渊,但对于孟鹤渊的事迹也有所耳闻,是个狠厉的角色,但一直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孟鹤渊一个文弱书生在刀光剑影的朝堂上可以活下去。
陆愿扬走近了孟鹤渊,拱手作揖,然后松开自己的佩剑,这个动作是他精心设计好的,在他人看来就是佩剑意外脱落,毫无破绽。
孟鹤渊倏然抬手,猛的抓住了将要落地的佩剑,他的这个动作被陆愿扬看在眼里。
动作迅速,剑落到手中的时候手腕处明明很有力气,并且定位精准,分毫不差的抓住了靠近剑柄一端的剑鞘,这让陆愿扬大为震惊。
在陆愿扬抬头时,孟鹤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笑不掺杂任何杂质,是那种真心实意纯粹的笑容。
孟鹤渊:公子自身的佩剑要拿稳,若是掉了可就犯了大错了。
陆愿扬接过佩剑,想要看看孟鹤渊的手心,但在陆愿扬的手触碰到剑身的时候,孟鹤渊的手就已经撤回去了,动作快到陆愿扬根本来不及。
陆愿扬:多谢丞相,末将记得了。
孟鹤渊:记得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陆愿扬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心中不由得泛起寒意:“种种现象说明他不简单是个文弱书生,相反功力深厚,但这面相……真是个恨角儿啊。”
乔傅连:陛下,臣觉得这清辞镇的疫病已除,年关已过,不如趁着热乎把周将军的婚事也一并办了。
在一旁喝茶的周余生听闻,手中的茶杯先是一顿而后便恢复了正常,陆裘也是同意这门亲事的,自然没有异议,但仇宜衡在一旁却嗤笑了一声。
仇宜衡: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娶媳妇儿呢。
说完便灌了一杯酒,乔傅连寻声望去,与仇宜衡四目相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当场就撕破了脸。
乔傅连:仇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把你那病秧子女儿嫁过去?
这话一出,便引起了哄堂大笑,谁人不知,又谁人不晓仇府的名声,女儿根本没人要!
仇宜衡怒了,将酒杯摔在了桌子上,拍桌而起。
仇宜衡:乔傅连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说吗?
乔傅连:我做了什么啊,你说啊,我看你这个破名声还是不够响亮,还想传的更远是吧。
两人正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周余生开口道
周余生:这一切我还是想听听岳父的想法。
说着看向了陆裘,说是看他的想法,实则就是看陆忘离的想法,陆裘也是难堪,不知如何是好。
陆裘:这……再给老臣一些时间,回去问问小女的想法。
皇帝在高位已经听的厌烦,扶额发愁,其实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迷糊了,已经睡了一觉了,但因为刚刚仇宜衡和乔傅连的争吵将他吵醒,本来就不想理政,现在更不想,极其不耐烦的说了句
洛阳:退朝吧退朝吧。
洛阳: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快点。
皇帝就这样急匆匆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这来的时候磨磨蹭蹭,走的时候健步如飞,不少大臣都为此摇头叹息。
“哎!这东临啊迟早有一天要毁在他手里啊。”
“小点声,也不怕被听见。”
“被听见又怎么样,现在陛下这样,有实权吗,都是在孟丞相手中,你大可放心。”
众大臣渐渐散去,陆愿扬悄悄地走近周余生,轻声说道
陆愿扬:你觉得呢?
周余生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周余生:你是说陛下?
陆愿扬:算是吧。
周余生长叹了一声说道
周余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怎会让旁人晓得。
说完拍了拍陆愿扬的肩膀。
周余生:走吧。
陆愿扬跟在周余生的身后,一路上心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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