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忆的同时,常毅然轻柔的搂着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才到他的胸口,好娇小玲珑的一只。
他轻轻低下头,把下巴合在小姑娘的头顶,轻轻亲吻小姑娘的秀发。
“阿臻,我带你走吧!好不好?”
成毅然柔声问,只要小姑娘答应,他便可立马带她逃离这牢笼——反正,外面守卫的人如此无用,这么多个人,连他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也没有发现,再说自己心爱的姑娘小小的,也轻轻的,自己带上她,也可以完全像是出入在无人之境一样自由,大大方方。
也不怕被人看了去,就算被人看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我,能去哪里?”现在的我又能去哪里呢?现在本就是有罪之人啊,而且看着自己的毅然哥哥这身打扮——常毅然身着甲胄,威风凛凛,身高足有五尺七(现今的一米九,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作者特意去网上查的(尺v尺)),因为久经沙场,风吹日晒,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古铜色,脸部线条也被西北胡人猛烈劲毅的风沙刮削的刚毅——当初那个肆意的笑着的常家小少爷已不在,当初的少年感被淡化,削弱,如今站在臻子眼前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沉稳的,光是看气势气度就能让人打心底儿里信服成年男人。
唯一不变的,可能更加浓烈的如陈酒那样浓烈的愈陈浓烈的就是常毅然的爱小姑娘的心吧!
这是一种信念——支撑着他的信念。
在西北沙场,常毅然能一次次向死神宣战,向命运不服,咬牙坚挺的信念,因为,他知道,他还有个小姑娘在等着他啊!自己是不能死的,而且他也是不敢死的——他若是真的死了,那他的小姑娘怎么办?
不过现在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自己,回来的还算及时——不算太晚。
沙场征战没有消磨掉他对小姑娘的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演愈烈,而现在在他拥到小姑娘的时候,这种爱意达到顶点,将要溢出。
……
突然在这时,叮咚声传来——这是午夜的钟响了。
臻子听到这道声音,惊诧道:“这是马老爷来了吗?”
常毅然看了一眼窗外,闭目凝神仔细听了一阵——远处有几道整齐的脚步声传,极轻,但又极稳,伴随着脚步声的好像还有木头轻微摩擦发出的吱呀的声音。
是轿子——
“毅然哥哥,你带我走吧!快带我走!”臻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此时的语气有些急切,他连忙急促的催促到常毅然。
“好。”
陈毅然没有问是什么原因,而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心中大致也有了打量——现在不是追究问题的时候,具体的情况,到时候自己的阿臻会告诉自己的。
不急,也不必急。
于是常毅然便大手一挥,搂住怀中的人儿,运起轻功,如清灵的雀鸟又如暗夜中的黑豹,带着怀中的人儿遁走了。
不过几息,这深红似血,满布红绸的阁楼中就空无一人,这间阁楼重新归于空寂,好似里面从来没有住过人。
不过,红纱卷帘处的烛火,灯光摇曳,随风轻摇,燃烧过后的黑气是一缕青烟,它直上房梁深处,隐秘不见踪迹——但这一昭示这明媚的烛火曾经存在过。
现在的它不过是随风飘荡,丝丝溶解,与干燥沉寂的空气融为一体罢了。
最后那顶朱红的轿子停在了小阁楼门前,抬轿子的人低着头,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不过他们倒是刚进的,伸出了手,说道:“老爷,请下轿,十九姨娘的院子到了。”
此时轿中传来一阵低沉嘶哑的咳嗽声,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随后一只干枯骨瘦如柴的手挑开帘子,搭在仆人等待的手上。
出来的是一个瘦干的老头儿,头发稀疏,用一根不知名木头簪子束上,他脸上布满皱纹,而且这个一眼就感觉年过古稀的老人看起来印堂发黑,松弛的皮肤耷拉着,好像干树皮,黑色的眼圈很重,双目浑浊无光,好像死寂了,但是整个人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又极为有威严,看起来身子极为羸弱,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这个老头嘴里吐出了刚刚那道低沉嘶哑的声音。
“送我进去。”
“是。”
牵引的仆人应道后,随后推开两扇阻隔人们窥探视线的门——不过,后来开门者的手却停了下来,因为,屋子内出了燃烧的烛火,摇曳的床帘,而门口正中所对的朱红跋步流金床上,空无一人,哪里有新嫁娘的影子呢?
十九姨娘呢?
人哪儿去了?
这么大个儿,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呢?
总不能是飞了。
老爷这儿不好得交代呀,而且老爷人还在后边儿看着呢?
开门的侍从不禁手心冒汗,不知如何交代,就只好退居在门的一侧,头比刚才的更低了。
只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了?”
见开门的人迟迟没有反应,马老爷不禁问。
“回,回……回老爷的话,十九姨娘,她……”回话的人声音颤抖,虽然害怕知道说了这种事的后果,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了。
听到有关于自己的十九姨娘有事儿,马老爷瞬间慌了神,原本就不怎么精神的脸庞又皱成一团。十九姨娘可是自己的救命绝招啊!
没了她,或许活都活不成了。
“我的十九姨娘怎么了?说!”
马老爷目恣欲裂的问侍从,他要答案!
“十九姨娘不见了……”似下定了决心,侍从决定自暴自弃,反正怎么也逃不了一死了,倒不如说了的痛快。
“噗——”
纵使早有预料,但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马老爷心里面还是一时接受不过来——救命稻草
没了!
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在重兵把手的情况下,十九姨娘像长了翅膀的小鸟飞走了,此时连半点羽毛也没有留下……
于是马老爷当场喷出了一口老血。之后便是不住的咳嗽,身边的侍从看马老爷的反应如此之大,不禁也跟着慌了起来。之后便手忙角落的招呼人手——
“来人呀,大事不好啦!老爷晕倒啦……”
“快来人呀!老爷吐血啦!”估计老爷是撑不过今晚了……(不过这句话其他人可不敢说,也就只敢在心里面想想。)
于是这个本就外表上看起来喜气洋洋的院子,一时间就慌乱了起来。
兵荒马乱。
……
但后来马老爷到底是没有能救的回来,年纪大了,八九十岁的人了,又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本就有些回天无力的身体,此时更是如风烛残年被风压倒般——呃,灭了。
于是当天天亮,天马镇就迎来了一个巨大的消息。
一座热闹的小酒馆儿内,几个人窝在一起谈话,这场面是相当的热闹,只见一个消息灵通,嘴巴灵便的人便绘声绘色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哎,听说了吗?大新闻呐!”
“诶,滑头,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又是啥大新闻,又有啥事是咱不知道啊?”
“对呀,快说快说,别卖弄你的关子了!”
“对,咱要听大事儿,事情不够震惊人的眼球,你就可得小心点儿皮儿……”
……
周围人在起哄,这老滑头就是这样,平时消息又灵通,人们想知道消息可不得求着他,但是呢这人又特别爱卖弄关子,说话总是说一半,他心情好了才会继续往下说。而且还得你时时刻刻求着他。
如果能从他嘴里出来的消息都足够让人惊叹,虽然说是需要求着他他才肯说,但是又总是在听到他说出的消息后觉得不虚此听。
不过等待他的过程是漫长的,因为你听不到他说的消息,就会像一颗枣卡住你的脖子,上不去,下不来。
难受啊,真隔应人。
终于,今天滑头的心情好似还不错。
叫滑头的那个人剥了一颗花生米,抛进嘴里,然后看着周边人崇拜的眼神,觉得卖弄的差不多之后,咀嚼完口中的食物,才缓缓开口。
这一开口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咱天马镇的马家知道吧!”
——“知道,谁不知道天马镇马家呀!除了常家的就是第一首富呗!”众人异口同声。但是回答的语气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不像是尊敬,也不像是嘲讽,就是好像还带点酸味儿……
哦,好像是金钱的的酸臭味儿——
不仅如此,众人还知道,马家老爷80多岁的人了,老牛吃嫩草,哦不,是老当益壮,昨个儿还新纳了第十九房姨太太,而且据说那姨太太呀长得美若天仙 ,肤如凝脂 ,压霜赛雪……可惜了,十六七岁花一般的年纪,就是有点儿命不好,被西山家的古巫婆看上了,强娶豪夺的给了马老爷当了第十九房姨太太,好像是要拿去冲喜……
诶,马家人这样的有钱人真可恶,祸害了前面十八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还不够,这马家老爷子临死前还要造一条生孽。
真不知道马家老爷子什么时候归西,这样才能解救出来很多鲜活的生命,这样也不会有很多无辜的生命受到牵连。
真同情这个第十九房姨太太啊,好好的一朵娇艳明媚的鲜花又插在了马家老爷这坨烂牛粪上……
——“来,凑近些……”说到这儿,滑头突然像要说什么隐密似的,不禁压低了声音,叫众人把脑袋凑近一些,他好说的小声些……
因为众人对这样的事儿是兴致很高的,这说明这件消息很刺激呀!因此众人的配合度都很高,纷纷把脑袋去聚拢到一起,准备听话头说接下来的秘密……
——“马家老爷啊~”
——“怎么了……”,众人争着求知若渴的眼睛,眨着那明亮的小眼神儿,渴望地看着滑头。
——“西——去——了——”
说完后,滑头抽出自己的扇子,打开扇子放在胸前摇了摇,故作风雅的道,“怎么样?消息还算劲爆吧!这可是新鲜出炉的消息呢,都还没往外面传呢,便宜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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