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儿和言初倚着墙彼此看了看,忽而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从空中落下,小云儿拉着言初,指着天空中翩翩起舞的雪花,道:“言初哥哥,下雪了。”
言初看了看小云儿,再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悲伤中又夹杂着喜悦。小云儿见言初哥哥的脸色不太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心一沉,再也坚强不起来,一滴滴泪珠从脸上滑到地上。
言初看着她哭,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眼眶也发红起来,用手拍了拍小云儿的背,细声安抚道:“小云儿,不哭,言初哥哥在呢,以后每个冬天都会有我。大伯定是不愿看到你现在这般难过的样子,我知道大伯走了,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来,你要乖一点,你开开心心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小云儿听完擦干了眼泪,脸上少了一份往日的稚气,添了几分坚毅,心里暗想:我可以的,坚强起来,小云儿,我很棒,我是爹爹和娘亲的骄傲,我一定要替爹爹和娘亲好好活下去,好好看看这世间的繁华,我必不忘父亲的教诲,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人。
已经到了晌午了,侍从们传话说该用午膳了,言初拉着小云儿往膳庭走去,桌子上有各式的菜,都是小云儿没见过也没吃过的,小云儿有些不知所措。
沈行书见小云儿不动筷,说道:“云娃儿,当自己家,想吃什么夹什么。”话罢,小云儿方才动筷,可依旧是很茫然,言初看不下去了,便每样菜都一一夹到小云儿的碗上,说道:“听话,快吃。”
小云儿心里暖暖的,动起筷子开心地吃了起来,几刻钟过后,大家都吃完了,言初拉着小云儿从膳庭走了出去,说道:“走,小云儿,言初哥哥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走了片刻,来到一处院落,屋前种着文竹还有各式各样的花,让小云儿移不开眼,一直打量着这些花花草草,言初问道:“喜欢?”“嗯。”小云儿应到。
言初小心翼翼地牵着小云儿到她的屋子里,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屋子了,怎么样,喜欢吗?小云儿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房间的布置,陈列整齐,布置简单而又不失特有的美,应到:“喜欢,非常喜欢。”片刻后,言初引小云儿去旁边的屋子,说道:“这间是我的屋子,你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敲我的门。”
接下来言初拉着小云儿在整个府邸走了一遍,一一向小云儿介绍。小云儿已经失去双亲,成为名副其实的孤儿了,可就在今天,言初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心里生出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温暖了自己的同时,也温暖了其他人。言初是她的救赎,可以堇又何尝不是言初的救赎呢。
由于之前家境贫寒,以堇的父亲囊中羞涩,以堇几乎没上过学堂,都是靠父亲教。
回溯十几年前,姜凌峰也是名震汴京的状元郎,想那日金饰红袍加身,少年与当朝文官把酒言欢,想那时佳言笑貌,一身傲气,承上受命枢密使,姜凌峰才华横溢,精通六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谓是无所不知,本是前途无量,却因牵连裴尚书贪污一案锒铛入狱。
姜凌峰自科考前便与斐然交往甚好,彼时斐然身为大学士,两人无话不谈。元圣年六月初六,多位大臣状告斐然贪污受贿破害忠臣,言:“斐尚书视王法于无物,有负皇恩,臣等愿以死恳请皇上您肃清朝堂,还枉死之忠臣苏元清一个公道。”
玄武皇帝赵明照阅遍朝臣所承奏章,龙颜大怒,贬斐然为庶民择日处死,次日流放其家人至北疆。北疆夏是酷热冬时酷冷,其土地寸草不生,大漠连连,风沙飞扬,可谓是一去便再无返的可能。
姜凌峰听后瞳孔微闭,心痛至极,立马跳出来一力吹嘘斐然,正当赵明照欲有怀疑、动容、沉思之时,江太保等人一个个跳出来说道:“枢密使姜凌峰与斐尚书交往甚好,臣等怀疑枢密使姜凌峰也与这斐尚书贪污受贿迫害忠臣一案有所牵连,说不定正是枢密使姜凌峰为他出谋划策呢,请求皇上您一并处置他,以正朝纲。”
赵明照一听确实有理,但念及姜凌峰之才气与己之投合,便贬姜凌峰为庶民,终生不能从以文之职位,且不能同寻常百姓一般,只能隐居山林以农作打鱼打猎为生,姜凌峰不得不从,于斐然一事心有余而力不足,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了,便只能在心里祝愿斐然不会死的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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