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真热闹!”
符玉探出脑袋去看,眼前人流拥挤,全朝着那暮春海棠展方向去,真是热闹啊!
符玉身量大,个头近七尺。
可景国人身量本就大,大皇子澹台明朗九尺还有余。
如此一来,符玉的身高体型,也只能算是中上罢了。
眼下看海棠展,也需要偏个脑袋,从人缝去看。
符玉“这雍州为西府海棠缘起之地,果然有上等的海棠可看。”
“这可不是上等的海棠,小姑娘。”
“嗯?”
“上等的海棠哪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可以看的?”
“都在城主府的花厅里,从各地而来的富贵人家都在那看呢。”
看个花而已,还有高低贵贱之分?
老人家为她指了个方向。
“你看那里,没有几个人挤来挤去,却有众多侍卫把守。”
符玉望去,确是如此。
众人似乎是自觉避开了那处。
这里挤得人无处下脚,那里却不见有人敢驻足。
“看姑娘一身黑红衣物,气质不凡,想来不是寻常人。”
“若是真想看海棠,便向那边出示身份,进去看吧。”
还能这样?
符玉爱看花,却并非要紧着珍贵奢靡之花看。
大家都能看,都觉得好看。
她有什么高贵的,非得看别人看不起的?
不过,前世国师的责任感,还是让她决定出手。
她倒要看看,哪里来的城主,竟敢视百姓如刍狗。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混进去呢?
“求求您,让我进去吧。”
一位穿着简朴甚至是破烂的老妪,跪在侍卫面前叩头不止。
却被侍卫架起,威胁着要丢出城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死死抓住怀里的画卷,不肯松手。
景国气候不适于养蚕织布,造纸技术也抵不上他国。
国君为保障穷人家的孩子也能读书,每年拨款特造一批纸,用于读书写字。
可画画的纸,即便是澹台明朗,也并非想用就能有。
眼前这位老妪,膝盖上的补丁叠了补丁,却依旧磨破了。
脚上连个鞋子都没有,却还用得起画卷。
真是奇怪。
“还看?眼睛给你剜出来!”
符玉“你敢?”
符玉下意识地,怼回那威胁她的侍卫。
“都是我都是我,和这姑娘没有关系。”
“我不进去就罢了,我不进去就罢了。不要伤害这过路的姑娘啊……”
老妪即便是被侍卫架着要拖走,还是要帮符玉求情。
符玉此时无比庆幸,自己这两世还有些许作为。
符玉“如此行径,不怕我回禀牟老?”
“牟老?”
“可是当今国相,牟老?”
前世这老家伙牟国相,满口仁义,却是个草包枕头。
阳奉阴违,背后贪得无厌,赈灾钱都要薅油水。
澹台明朗即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老贼抄家。
符玉“正是。”
牟老养了一众门士,雍城城主也和他有些许干系。
眼下这女子,侍卫一眼便知是个宗门弟子,没什么怕的。
若是依附于牟老,那自己可惹不起了。
“这位先生,您这边请。”
符玉“诶。”
符玉一摆手。
这个称呼她不喜欢。
符玉“还是喊女郎吧。”
“是。”
符玉回头看了看架着老妪的两位侍卫,他们尴尬不已。
不知是要拖走,还是要将老妪再架回。
符玉“你可知,牟老的奶妈姓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
“小人不知。”
符玉“不知?”
符玉嗤笑一声,回过头,从愣在原地的侍卫手里,搀过了老人。
符玉“问问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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