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一路疾风带闪电回了朝殿,在经历了一夜的通宵,终于,在晨会之前,把那堆资料看完了。
在商讨了绝佳方案之后,涵虚get 到了联系方式一分,会议的最后,这位熬夜的辛勤族长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先行离开,而长老们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退下了,没过多久,大殿上便空留涵虚一人。
殿外闪出一抹红,紧接着,厚重的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外界初生的朝阳直射在大殿,毫无保留的将殿内的一切尽数显露出来。
聂辰站在殿门口,颈上向来围的妥协围巾此时也微微下滑,见涵虚无恙,松了口气。
这种行事不是妥协的做法,也是大忌。他懂的,他就是后怕,怕失去…
大门被推开摩擦地面的声音是刺耳巨大的,唯独大殿上歪坐的人儿丝毫不留意,依旧一动不动。
聂辰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轻声道:“族长?”
台阶上的人依旧没动,甚至连一声回应都没有。
“…………”
聂辰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脚尖一点,似一片落雪无声的飞上重重台阶之上。
脚下是旁人不可轻易触及的百丈台阶,身前是权利至高无上的族长,身后飞扬的围巾缓缓落地,与台阶上红地毯几乎融为一体。
身材挺拔的少年人双手撑在椅把上,俯身注视着椅上坐着的人,涵虚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任由这个无礼之徒上来,殿上昏暗的光线给他的英俊的脸庞附上一层阴影,叫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聂辰静静的看着,缓缓俯身贴近两人的距离。从门外斜射来的阳光部分照在他的脊背上,由于身处背光,这个姿势又像是囚住困在陷阱里的猎物一样,显得愈发危险。
然而聂辰在距离涵虚鼻尖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再度拉开了距离,把自己的围巾再度整理好。
“睡着了吗………”
殿中的环境本就有些昏暗,再加上各种事情烦心担心,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办完了,终于让这位连续操劳好久的族长大人撑不住在大殿上坐着睡着了。
………想必在睡着的前一刻,这位还在死撑的人还在努力维持那副冷酷暴君的形象,坐的样子依旧是平常上会的那副坐姿,依旧是歪坐着用手撑着头还翘着二郎腿的那副随意的破姿势。
……………
也许只有睡着的时候,他才不用带着那样一副面具,背着沉重的包袱,在梦里,他才可以好好做一回自己,当一回“涵虚”吧。
不管时隔多久,涵虚眼下的乌青都没有褪下去过,没有减轻,只有变本加厉。柔顺的发丝垂落遮去小半侧脸,纤长的睫毛盖住平日犀利的眸子,安安静静睡着了的涵虚,倒显得愈发脆弱,把疲惫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真是辛苦了…”
聂辰看着对方眼下的乌青,本能的伸手触上去。似是觉得痒,椅上的人眉毛轻皱,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扇了一下,摇了摇头,接着睡去了。
…!!!
我在干什么!
聂辰赶紧抽回了手,呼吸瞬间乱了套,眼神也开始游离偏移,偏偏面前睡着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是引诱作乱者犯罪。
几次斜视再度直愣愣的盯着涵虚看,身处背光的暗部队长此时如同夜里的猫儿一样,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闪着危险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了解落入陷阱的猎物。
……………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冒出这么危险的苗头,但依旧无理由的垂眸隐忍了,这道光,他不能碰,也无权碰,这是他的主人,更是他一生追随的人。
沉默良久,聂辰上前,把涵虚抱着走下楼梯。
见进去的队长终于出来,队员自然也从各自的隐匿处下来了,不过看到聂辰怀里抱着的人,一个个半张着嘴,满脸的惊讶神色藏都藏不住,呆成了木头变成了半个哑巴。
“………………”
“……………………”
原来………是真的啊!真的有一腿子啊!
围着的队员满脸我磕到了的神情让聂辰的脸更冷了,给了他们一记眼神杀,刚刚还围着水泄不通的地方瞬间一哄作鸟兽散去。
即使被抱在怀里经历了各种事情都打扰不到涵虚的安眠,聂辰低头看了一眼,便快速的移开视线,抱着他快速走了。
阳光照射着大地,拖拽着他们的长长背影。
从好久以前开始,他便做为一个影子而活,甘愿把自己磨成最锋利的一把刀,只为主人使用,生生世世,只为一人。
我是…独属于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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