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奴婢知道身处禁足期间,是不该让娘娘出宫去游荡的……”
“奴婢惭愧啊……前晚上自从娘娘出宫后……一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回来……”
“奴婢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昨儿奴婢也在皇城中娘娘喜欢呆的地方去找……却还是找不着……”那丫头既然是跟在长绪身边这么长的时间,跪在顾昀北面前强撑着身体哽咽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她着急的跪着,进宫求助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换下宫中的服饰。或许一路上都在哭,将那双眸子哭的微肿。
“陛下……奴婢知道奴婢做的不对……”
“但还是想让不喜爱出手寻找娘娘踪迹……奴婢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她哽咽的匍匐上前,而顾昀北就站在她的身前,却黑着一张脸没有说出一个字。
被凌祈这话当场气得不行的顾昀北强忍着怒火中烧的情绪,深呼一口气去稳定自己积压的情绪。
愤然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丫头,指着的手也被狠狠甩到一边“你也知道你是奴婢,奴婢就应该有奴婢的样子。”面对气急败坏的顾昀北,凌祈也只是跪在地上啜泣,哭到开口的声音沙哑。
或许是看到顾昀北没有任何行动,凌祈也是惭愧。为了求顾昀北找到她家主子的踪迹,更是跪地磕头一边祈求一边自责。
“陛下……奴婢就算是求您了……如今娘娘下落不明……”
“奴婢给您磕头……”
“请陛下救救我家娘娘吧……”跪倒在地上哭泣的凌祈,含泪的眼眶也不停的渗出眼泪。
“娘娘不是那般随意的人……她昨晚上刻意叮嘱……叮嘱奴婢……”
“叮嘱奴婢就算是娘娘出事……都不要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听……”跪在地上停下磕头的凌祈猛然想起昨天晚上主子对她的叮嘱,如今也在顾昀北的面前和盘托出。而眼看到这一幕的顾昀北紧攥双手,恨不得将指甲陷入手心里。
“若是娘娘真的出事了……奴婢自愿随主而去……”
言尽,她那渗出血液的额头也再次落在地板上。也不知道磕头磕了多少次,等到再次停下的时候,额间已经是血肉模糊。
想到这里,若非哪天梵音宫的丫头跪在地上匍匐,并将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或许靠着自己放在梵音宫的暗桩,悦未必能找到长绪的下落。然而这个困扰顾昀北多天晚上睡不好觉的事情,今天早上从任昌德的口中禀报。
“禀告陛下,皇城东门的驻军在城楼上发现城门外聚集一众人!”
“那群人带头的正是叛变的定豫侯苏时骁,携不少苏氏余孽北豫各营将领立于东城门前。”站在顾昀北案前的任昌德而仓皇开口,而坐在他对面的顾昀北眉目凝重的支着脑袋。
察觉到皇帝情绪异常的任昌德忐忑不安,擦了擦额间汗寻思着不知该不该将下半部分的话说出口“他们……他们的手上还挟持了绪嫔娘娘……”终究还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碍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任昌德还是没瞒着。
双腿发软的任昌德颤颤巍巍的身躯站在案前,然久坐龙椅上的帝王也终于站起身。身为内官的任昌德还不经意的察觉到了顾昀北那冒青筋的双手,瞧见之时猛地收回目光,忍不住的轻颤。
连那冷着脸的帝王都没想到,这件事情顺着他最坏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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