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总管比阿茶更早的想到了这件事情,如今太医院人手紧缺,不少的技术娴熟的太医都被调往疫区治疫。阿茶毕竟只是内务府的宫女,太医院知道了她宫女的身份必然不管不顾。但若是阿茶手执内务府总管令牌的话,太医院的人也明白了其中意思,自然会好好的替阿茶医治,保证是药到病除。
阿茶看着递过来的总管令牌,却迟迟不敢却接,胆怯委屈的后退,嘴里还连连喊着不必。总管本就可怜阿茶得了风寒,因为推脱他直接将令牌塞在阿茶手上,之后便匆匆离开。
眼看着总管笑盈盈的身影离去,站在不远处躲着的善弦也强撑着身体上前。此处是角落,极少有人看到。阿茶见善弦强撑着身子骨走出来,也担心害怕的去搀扶。
“阿茶姐,你怎么能骗总管呢……”被阿茶小心搀扶的善弦眸中带晶莹泪,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下来。
身旁的阿茶顿时因为善弦的我这番话顿住了,手中还紧握着刚刚总管塞给她的总管令牌。这玩意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因此无论那我令牌又多冷,她都紧紧的握在手心。
可见善弦脸色比阿茶的脸色更加难看,然而真正生病的并非是阿茶,而是妹妹善弦。为了让总管相信自己生病这件事情,她昨晚上还泡了一桶冷水,强撑着本就不强健的身体。
令她难受的却是眼前自己陪伴许久的妹妹,却因为自己的一个谎言而如此对待自己。阿茶虽然打心里的难受,却也都全部咬牙切齿的忍着。
若是善弦独自前去太医院,那些太医院的人肯定不会管善弦的命的。只要手执总管令牌,才能为善弦治好病。她又有什么错?纵使有多难,她都将难受的心情憋在心里,对外摆着一张柔善的面孔。
“只要善弦你能治好病,让姐姐我做什么都愿意的。”阿茶全然不顾自己想法,如今这个世上或许就只有身边的善弦对她是真诚的了。
然善弦的身体也并不好,她本有咳疾,若是咳疾没犯倒是好说。可近些日子因为风寒的缘故,令善弦身上的咳疾日渐加重。若是阿茶同善弦般替人着想的心思,或许在这深宫在就没有了性命。
“阿茶姐……”身边被搀扶的善弦喉头哽咽,她眼睁睁的看着阿茶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勉为其难的呆在内务府总管的身边当小跟班。要说是实实在在的小跟班也好,但偏偏那总管也不是个好人,阿茶也隐忍了多年时间。
“不必多言,先去太医院吧。”
阿茶强壮镇定的搀扶的善弦离开,善弦掩嘴轻咳,还时不时的拍拍胸口。看着这个样子的阿茶也是难受,如今柳絮盛开的季节即将过去,这也让她紧张提着的一颗心平安落地。
“到了。”两姐妹停在太医院的宫门前,虽然陛下已经将大部分太医调往疫区,却还是为了以防不测留了三两个行医三十多年的太医留在太医院。
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已经前往疫区太医的徒弟,之前不过都是在太医身边试药,按照药房配药练练手。如今有机会替宫中的娘娘或者是生病的姑姑总管治病,动起手来却是畏首畏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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