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是夏季,但宫中的月季在就已经不开花了。可见应妃为了这玩意,是提前了大半个月去做的。但顾昀北对此并不在意,他随便扫过一眼后,转而抬眸给了任昌德一个眼色。任昌德颌首明白,转身将宫人打发出去。
阖上门,外殿就只剩下顾昀北与任昌德主仆。任昌德将人打发出去之后,他也将那案上显得碍眼的香囊拿在手上。但毕竟这次送礼的是应妃娘娘,任昌德虽然跟随在顾昀北的身边,却还是忌惮的。
“陛下,如此对待应妃娘娘会不会不妥?”毕竟应妃在朝中也是有着一定势力的,要不然当年顾昀北也不会想着将应妃选进宫封妃。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彻夜无眠,顾昀北在现在还在苦苦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正想提笔再次批改昨晚上还没批改完的奏折,却被任昌德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打断。
尴尬提起的笔,沾上刚刚研磨好的笔墨,因为任昌德的话。顾昀北执笔的手悬在半空,似乎已经陷入沉思。
“任昌德,你待会你命人去库房找两件东西,送去应妃那边去吧。”
这是顾昀北沉默片刻才的到的答案,任昌德先是面露三分难色,最终还是鞠身顺从应下。
对于挑礼物这件事情,以前明元宫送往碧棠宫的礼物总是顾昀北精挑细选出来的。除此之外送往其他妃嫔宫中的御赐之物,基本都是让任昌德随便挑两件送去。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不曾想一个从桑池过来和亲的燕城公主,竟打破了这种形成已久的常态。
“对了陛下,刚刚碧棠宫来人,说皇贵妃娘娘昨晚上受了风寒,今日病了。”
任昌德猛然想起这件事情,就赶紧告诉了眼前的顾昀北。他本以为眼前的帝王会像以往那样,无论自己多少政务缠身,都会奋不顾身的前往碧棠宫去看看皇贵妃。但今日的帝王一改之前的反应,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整张脸都是平静的。
“病了。”
顾昀北垂眸迟疑,经过一顿沉思过后抬头望着眼前的任昌德。对上顾昀北眼神的任昌德有点措不及防,当主子的都不喜欢下属去揣测他的意思,任昌德却还是会忍不住的去察言观色。
这次的顾昀北并没有开口责怪,目光从任昌德的面上转移到案上并未落笔的奏折上。执笔的手在顾昀北的操纵下书写奏折,苍劲有力的笔锋,写着还不忘开口。
“那便挑些东西送去,顺带命人喊个太医去治病。”
说这句话的顾昀北面上没有分毫动容,也没有因为自己无意错付苏时徽而因此感到后悔。他眸底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在任昌德看不到的地方熊熊燃烧。
应下这桩桩件件事情的任昌德见顾昀北没有什么药补充的话,就想着告退离开这里去办事。不曾想自己转身刚走几步,身后的顾昀北再度开口。
“绪嫔近日可还好?”
顾昀北待人面孔一贯冰冷,或许是来自身份的加持,整个人站在面前都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压迫感。
转身俯身的任昌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离开书案的顾昀北,步步的走向自己,缓慢的步子停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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