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言大人为首的文官举着伞纷纷离开了宫中。临渊带着南泽羽去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和风雨声,心中的担忧更重了。
宋砚书也带着满腹心事回到了侯爵府,他在府中看着自己爹娘和卫岚的牌位,心中惆怅不已。宋砚柔听闻了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后,她也明白了这是有人在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想生还是不能生。
临渊和南泽羽在书房里聊了很久,两人也想了很对应对之策,但却败给了肖星使意料之内的这场风雨。他们能够解决人祸却解决不了这样的天灾。
在中宫的宋砚柔举着伞站在雨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压了下来,她眼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束手无策,这一场大雨不论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嗣而下,在世人眼中都是因为上天对于皇后无子的惩罚。
因为这件事情,群臣一同上书请求皇上纳妃,以度此劫。临渊看着那些源源不断的文书,只能一忍再忍,无计可施。
宋砚柔知道临渊如今的难处,她也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无法在继续隐瞒,为了不让临渊为难,她悄悄的让人将南泽羽带到了中宫。
南泽羽看着宋砚柔憔悴的模样,心中很是心疼,他看着宋砚柔问道:“这些日子你怎么这般憔悴?”
“这场大雨下了几日,齐国地势低洼的城池都遭遇了洪灾,若长此以往下去,齐国必遭大难。”
“你也认为这场天灾是因为你迟迟未能诞下皇嗣造成的?”
“这场天灾不论是不是因为我,我都百口莫辨,那些老臣上书请求皇上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来度此劫,我深知临渊不愿负我,可我也不愿他这么为难。”
“那些老臣多是嫉妒宋家风光两朝,如今你和弟弟在前朝后宫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他们此刻就是仗着你多年无子来打压你和你弟弟。”
“我怎么能不明白这些老臣的想法,宋家风光两朝,父亲去世后,砚书独揽宋家的一切,短短几年便成为了世人口中的少年将军,在前朝深得帝王的器重,若他们不打压倒是奇怪了。”
“说到底还是帝王的宠爱害了宋家。”
“不是帝王的宠爱害了宋家,而是宋家功高盖主,危及他们的利益了。”
“如今这个世道我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泽羽,我今日邀你前来是希望你能够帮帮我。”
“你说怎么帮?”
“解掉我和临渊的生死蛊。”
“你不会打算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皇嗣堵住悠悠众口?”
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一旦用自己的性命赌了一个孩子,日后临渊看到这个孩子心里只会难受。”
“那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但此刻我知道生死蛊若不解我根本无法自救。”
宋砚柔早就下了赴死的决心,但她却不能告诉南泽羽丝毫自己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南泽羽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做。
在宋砚柔的各种说辞下,南泽羽只能按照宋砚柔的安排为她和临渊解除生死蛊。
深夜,宋砚柔哄着临渊喝下了安神药,她在确认临渊进入深度睡眠后便让南泽羽带着朱星来到中宫。宋砚柔躺在临渊的床边,牢牢的抓着临渊的手,她侧过脸看着临渊的样子,心中万般不舍。
经过朱星的一番操作,宋砚柔强忍着蚀骨之疼逼出了体内的蛊虫,因为临渊此刻没有任何意识,南泽羽只能在临渊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借用外力逼出了蛊虫。
“朱星你先去门外等我。”
“是。”
朱星离开后,南泽羽便扶起了宋砚柔,宋砚柔拖着虚弱的身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件事情别告诉临渊。”
“可明日他醒来发现身上有一处伤口,你该如何解释?”
“我自有办法应对。”
“现在你能够告诉你要做什么了吗?”
“等我处理了该处理的人,解决了临渊的后顾之忧,我便告诉你。”
“你要处理谁?”
“肖星使是谢安当年举荐给先皇等人物,这一次他借着子星未明来逼我和皇上,多半和谢安有脱不了的关系。”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一场大火焚了肖府,将他关在日月坊。”
“好。”
南泽羽带着宋砚柔的吩咐离开了中宫,回到日月坊的他便让南赫开始准备该如何冒着大雨焚尽整个肖府。
次日一早,临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上的疼痛,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充满了疑惑。
宋砚柔端着洗漱水走了进来看到了临渊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她故作镇定的看着临渊说道:“昨夜我忘记摘下头上的簪子,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你的手臂。”
“那你可曾受伤?”
“我没什么事情。”
“那就好。”
“臣妾伺候你洗漱吧。”
“不知这场大雨何时才能停。”
“应该快了。”
临渊看着窗外的风雨,心中的忧愁丝毫未减。他穿戴整齐后便去上朝了,在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告知临渊齐国境内的许多城池都遭遇了洪灾,且伤亡惨重,百姓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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