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临渊躺在床上看着宋砚柔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今日这件事情究竟是皇后陷害母妃,还是母妃故意为之?”
“是母妃故意为之。”
“母妃是何时找你谈论了这件事情?”
“谢茹小产后,母妃派自己的侍女前来给我带句话,只要她派人前来传唤我进宫,便要我全力配合。”
“那你为何从未跟我提及这件事情?”
“我以为母妃提前通知过你了,没想到你全然不知其中的原因。”
“没想到有一天我的母妃也会变成和皇后一样的人。”
“当年母妃遭遇陷害百口莫辩,被皇上打入冷宫后她就已经心灰意冷,这一次她回到皇上身边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和外祖父,另一部分是为了你能够不受人欺负。”
“所以谢茹小产也是我母妃所安排?”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当日你母妃给谢茹的香囊中确实有荆芥的味道。”
临渊虽然和临炎关系一向不好,但他不愿意伤害无辜之人,这一次自己的母妃害死了临炎的孩子,又让他失去了皇后这个母亲,他内心充满了感伤。
“临渊,你在选择这一条路时就不该心慈手软,当年皇后百般陷害你母妃,数十载的冷宫之苦让你母妃有了一身的毛病,如果你母妃这么做只是还自己一个清白。只要皇后独揽后宫一日,你的处境依旧不好走。”
“可那孩子毕竟无辜。”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孩子一旦出世,你和你母妃要面临什么?若太子有朝一日登上了帝王位,你认为太子会放过你和你的母妃吗?”
宋砚柔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在理,临渊虽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临炎那样的人,但他为了自保不得不成为那样的人。
次日一早,废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朝堂,朝堂之上众说纷纭。有一部分大臣极力反对皇上废后,但也有一部分大臣赞同皇上废后。
朝堂之上两拨人马吵的不可开交,皇上被他们吵的头疼。
“这件事情是朕的家事,朕旨意以下,众爱卿无须多言。”
皇上说完后便退了朝,他来到了郑淳宫中,他因为头疼便躺在了郑淳的怀中,皇上看着郑淳说道:“不论朕有多少烦恼,只要看到你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皇上这几日总是头疼,臣妾实在担心,不如臣妾去唤太医来为皇上看看?”
“朕的头疼是因为那些大臣,今日朝堂之上两拨人马各有各的说法,最大的说法便是皇后废不得。”
“那些大臣也是为了皇上考虑。”
“皇后一旦被废那些归顺太子门下的大臣自然没了依靠,他们极力反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他们若真的是为朕考虑,朕也不至于这么头疼。”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朕的旨意已经颁布了,谁也无法阻拦朕废了皇后,将你封后。”
“臣妾出生卑微实在难以担任母仪天下的重任。”
“朕心中的皇后只能是你。”
此刻在太子府的临炎因为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一直闷闷不乐,他将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那些听闻废后的大臣来到太子府都被拒之门外,他们也在商量着太子的气数是否已经到了尽头。
正当众大臣不知该怎么办时,南泽羽突然出现,南泽羽宴请各位大臣前往日月坊。南泽羽吩咐宛然今日一定要伺候好众位大人,宛然挑选了几个出色的舞娘供几位大人玩乐。
南泽羽举起酒杯对各位大人说道:“今日朝堂之上,皇上的态度各位大臣也看到了,皇后被废,太子最有力的靠山也没了。”
“南安王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太子门下的王大人看出了南泽羽的意图后便说道。
“各位想必都知道皇上有意册封皇贵妃为皇后,此刻太子一门气数已尽,各位一直追随太子,可如今太子给不了你们任何好处。还希望各位能够为自己的前途考虑,选一得力靠山依靠。”
“南安王的意思是让我等投靠渊王爷门下?”
“皇贵妃如今深得皇上恩宠,成为后宫之主指日可待,待皇贵妃成为了继后,渊王爷就不是在是庶子,我相信皇上也会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对王爷加以重任。”
“皇上虽然有意册封皇贵妃为继后,可皇上却从未有过废太子的意图,只要太子的名分还在,那么不论皇贵妃是否成为继后,渊王爷依旧只是王爷,他不可能君临天下。”
“张大人的担心确实没有错,但只要各位大人愿意入渊王爷门下,难道还愁太子之位不能易主吗?”
“居然渊王爷有意招安我等,为何不亲自出来和我等见面?”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渊王爷稍后就到。”
“那我等就等王爷出现,在谈论其它的事情。”
各位大人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他们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根本无法松口。南泽羽也明白了这些大人的意思,便派南赫去催临渊。
临渊处理好府中的事情后便跟随着宋运一同来到了日月坊中,两人入座后各位大人便恭敬的给两人行了个礼。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临渊,还是带着笑容按照南泽羽的要求客气的和各位大人说着话。
“王爷今日然后南安王寻我们前来的意图我们也明白了,只是不知王爷是否能够让我们信服。”众大人之首的王大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王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本王虽然此刻给不了你们太子可以给你们带来的利益,但是本王可以承诺在座各位一生到荣华富贵。”
“各位大人也是明白人,此刻后宫的主人不用多说大家也知晓是谁,而渊王爷是皇贵妃的儿子,如今皇贵妃深得皇上恩宠,假以时日,只要各位大人相助,渊王爷一定能够成为下一任太子。”宋运也在一旁说道。
“如今的局势我等也明白,只是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多善的主,若我等拜在了王爷门下,不知王爷是否能够保住我等,跟谢家对抗?”王大人继续问道。
“只要诸位大人忠心耿耿对待渊王,我宋运可以在一个月之类除掉谢家。”
诸位大人深知宋运多为人,他们也知道宋运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好比兄弟,这些年宋运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论他做什么事情皇上都会看在他立下汗马功劳多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局势清楚明了,我相信各位大人也不会去继续追随一个气数已尽的太子。”南泽羽在一旁配合着说道。
面对南泽羽和宋运的一唱一和,加上此刻临渊确实是眼下值得跟随的人,诸位大人也纷纷弃暗投明跪在了临渊面前,立下了誓言。
临渊收复了临炎曾经在朝中引以为傲的势力,他举起酒杯和诸位投入自己门下的大人畅饮着。南泽羽也吩咐这些舞娘使出自己毕生所学,伺候好各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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