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来到了茅草屋后,他看到了南泽羽坐在了木制的轮椅上,他诧异的来到了南泽羽面前,他仔细的打量着南泽羽说道:“你怎么了?”
“废了。”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失去了内力。”
“谁能够有本事废了你的内力?”
“自己废的,无关他人。”
“泽羽,你究竟为何这么做?”冯念激动的看着南泽羽说道。
“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泽羽,你从小习武,你应该知道内力对于你的重要性,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说过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今日我现身只是想问问你为何这么做?”
“为了见你一面。”
“为了见我一面,你就能对昔日对冯亲王府有恩的日月坊下此毒手?”
“若我不这么做,泽羽会主动前来找我吗?”
“一载不见,你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冯念吗?”
“我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泽羽不明白吗?”
冯念把南泽羽当成知己,可南泽羽却弃他而去,因此冯念便变了一幅样子。
“当初弃你而去是我不对,可你不该如此。”
“世人不知我的经历,难道你不知道吗?因为我是庶子所以父亲一直不待见我,在我父亲心中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过去的数载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最清楚。”
冯念在出生之后,冯亲王府的正室诞下了嫡子,因为这个所谓的嫡子,让冯念这个长子失去了父亲的宠爱,而自己的弟弟因为是嫡子理所应当的夺走了他的一切。
为了能够得到自己父亲的喜爱,冯念费劲了心思,可只要他的弟弟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冯亲王眼中只有他弟弟,全然忽略了他。他不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父亲的一句夸奖,可他的弟弟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自己父亲的奖赏。
慢慢的冯念长大了,他也明白了自己不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嫡子的待遇,为了能够成为父亲唯一的那个儿子,冯念不惜给自己的弟弟下毒,令自己的弟弟丧命。
冯念的弟弟去世后,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和从前一般得到父亲的宠爱,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生母出生卑贱,导致自己的父亲也嫌弃自己。
冯念的母亲知道冯念多年来的努力不容易,她为了成全自己的儿子,便留下一封信自刎,让冯念入主母膝下,成为主母的亲生儿子。
听到母亲死讯的冯念悲痛欲绝,他生命里最后一丝光也没了,他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了一场。为了不辜负母亲的成全,他藏着所有的不满认了主母为娘。
入了主母膝下的冯念成为了嫡子,他也重新获得了父亲的宠爱。为了能够彻底成为父亲心目中那个最完美毒儿子,他一直很努力,不论是武功还是才学,他从不输任何人。
可这些年来他过得一点也不快乐,直到他遇到了南泽羽,那个口口声声说会护着他的知己,他看到了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路。在南泽羽毒陪伴下,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实在孤军奋战,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南泽羽弃他而去,他被治愈的那些伤口再一次被揭开,他又回到了一望无际的黑暗。
“可这些年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可我想要的从来只是一个不会离开我的人,我想要一束光照亮的前行的路。”
“我虽然和你站在不同的阵营,可我依旧把你当成知己,不论何事我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对待你。”
“你我本可以站在同一个地方努力的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你却为了宋砚柔放弃了和我站在一起的机会,入了临渊门下。”
“入临渊门下不全然因为宋砚柔,临渊比临炎更适合成为帝王。”
“他们不论谁成为帝王很重要吗?”
“若我助纣为虐,将来临炎成为了帝王,天下百姓不知道要受多少苦难。可临渊不一样,他有治世之才,若有朝一日他成为帝王,他一定能够让天下太平,百姓过上好日子。”
“真没想到有一日这番话我能够从日月坊主上的口中听到,不知道泽羽是什么时候开始以大义为重?”
“当年我不理解卫相为何会如此尽心尽力的为国为民,可后来我走过了许多地方,只要一提到卫相百姓都纷纷夸赞着他,哪怕卫相此刻已经不在人世,可是还有许多百姓爱戴着他。看着那些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美满我才能够理解卫相,因为只有国泰民安自己的小家才能够幸福美满。”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卫相应该做的,可你不在朝不为官,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担心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
“泽羽,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劝说我为了大义着想?”
“因为我把你当成知己,我不希望你走上一条不归路。”
“把我当知己你就不该弃我而去?”
“对不起你的是我,和日月坊众人无关,若你肯就此收手,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不知泽羽口中的日月坊众人是否包含了被你逐出去的宋砚柔。”
“宋砚柔早已经被逐出了日月坊,所以她和日月坊没有任何关系。”不论冯念说什么南泽羽脸上从未露出过一丝表情,可在冯念提到宋砚柔后他明显慌乱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泽羽有一天也败在了美人手中。可此刻的宋砚柔已经是临渊的王妃了,你如此痴情值得吗?”
“值得。”
“今日我来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便是忘了宋砚柔回到我身边,我一定给你一生荣华富贵。其二便是继续弃我而去,从此知己难续,他日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不起,我们很难回到最初了。”
“看来今日知己难续。”
“冯念,我希望你能够看在往日你我的情谊之上放过宋砚柔,放过日月坊众人。”
“宋砚柔的身份我未曾表露,看在你我过往的情分上我不会未来也不会借此事为难宋砚柔。”冯念知道自己和南泽羽再也回不去了,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带着失落离开了。
“多谢。”
南泽羽看着冯念离开后心中也放下了那份沉重,冯念回到封城后便将自己关在自己的书房,手拿酒壶躺在榻上不停的喝着酒。
“杀伐果断的日月坊坊主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泽羽啊泽羽,你为何就是不肯回到我身边。”冯念喝醉了酒眼角流着泪感叹着知己难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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