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是说了什么惹王爷不高兴的话了吧?”织春虽然觉得这位王爷发起脾气来着实吓人,但好在他并不朝她们家小姐发脾气,加上这几日他对自家小姐的表现,织春已经将萧景湛视为了自己人,“小姐,您还不打算原谅王爷吗?王爷昨夜在您榻前守了一整夜呢,看不到你安然醒来是绝对不会离开一步。”
可是方才他说自己是清晨才过来,他说谎,褚朝颜眼神微动。
“姑娘,奴婢也觉得王爷对你是真心的。”桐月附和道,“小姐若不给王爷一次机会……”
褚朝颜皱眉道,“我方才并没说什么呀?!”
“小姐若是没说什么,王爷怎舍得跟小姐生气!”织春按耐不住的说道,她现在算是彻底成了萧景湛的人了。
“我不过说了句阿云给的解药有效果,他就有些不对劲了,啊!难道王爷是……”
‘阿云?你对他倒是唤的亲切!’
“王爷是吃醋了!”桐月笑道。
褚朝颜想到他方才的表情,也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
“小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用膳。”这几日用膳都是萧景湛亲手喂饭,如今他不在,便将早膳端到了床边。
“不必麻烦月姑姑,我起来便好。”说罢,褚朝颜已起身下床,桐月见状正要阻止,又听她道,“躺了几天,感觉这骨头都软了,如今我已无大碍,待会用过早膳,咱们就回府吧!”
“小姐,咱们要回去了?”织春闻言不由惊讶。
“怎么?不想回去?”褚朝颜打趣道,“织春若是喜欢这里,那我与王爷说一声,想来他不会拒绝的!”
闻言,织春连忙摆手,“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要不要与王爷知会一声……”
褚朝颜点了点头,“用过早膳你去与那丫鬟说一声。”
“是。”织春深怕小姐真的会把她留下,便不在多言。
用过早膳,织春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衣裳,与她平日所穿的料子款式皆不同,鹅黄色的长裙很是漂亮,她很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
“王爷,您不能进去,我家小姐正在更衣。”门外传来织春的声音。
房内,褚朝颜坐在榻边,吩咐道,“月姑姑,您让王爷进来吧,我还有些话要与王爷说。”
“好。”桐月应下,转身朝房门走去,推开房门,正对上萧景湛的视线,忙行礼道,“王爷,我家姑娘请您进去。”说完,侧身请他入内。
待他走入房内,桐月轻巧的将房门带上,萧景湛大步走入房内,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容在看到坐在榻边的人儿顿时柔了几分,窗外明媚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冗长的睫毛如扇动的蝴蝶落在她漂亮的双眸上,整个人美的好不真实。
“王爷,您来了。”褚朝颜起身朝他走来。
想到自己还在生气的萧景湛立即板起面孔,“听丫鬟说,你要回府?”
“是。”褚朝颜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本王说了,你只管留在府上修养,那些事交给本王便可,还是说,你不信本王?”说到这里,萧景湛的脸色又阴沉了许多。
“朝颜自然相信王爷,不过府上的事,朝颜自己还可以解决,还望王爷勿要插手。”
“阿颜,你还是……”还是拿我当外人吗?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褚朝颜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王爷放心,我不会在用损兵折将的招式了,当初若是没有宋家,京城根本不可能有褚家一席之地,父亲亏欠娘亲,亏欠宋家太多,这笔账我要亲自为娘亲为宋家讨回来。”
萧景湛明显感觉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抓住自己的手在用力。
“尽管我这副身子只能螳臂当车,但我也会奋力一搏,王爷,你是我最后也是唯一的依靠,我的命就交给你了!”看向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她可以豁出命去救秦云锡,但他也只是朋友的关系,而他不同,他的身影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萧景湛怎能不明她话中的含义,温热厚实的大掌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紧紧的抱着褚朝颜,脸颊轻轻的埋在了她的肩侧,淡淡的沉香沁人心脾,“阿颜,我盼这一天太久了!”
他盼着见她,盼着向她表明心意,盼着这一天真的盼了太久了,久到乱了隐忍多年的计划被打乱,久到他已等不及将所有的敌人都铲除,就那样贸然的向父皇请了旨,欲将她彻底禁锢在身边。
知道桐月与织春还在门外等候,褚朝颜红着脸推了推他,“我该回去了。”
“我不想放你走!”萧景湛此刻像个孩子般,箍着她的手不禁越收越紧,“若不然在住几日,等你身上的毒素彻底清除,我在送你回去。”
褚朝颜无奈,低声道,“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事情。”五更时分,明湘已将府上的事桐月,方才用膳时,桐月也已转述与她。
闻言,萧景湛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你有何计划?”
“褚蓁蓁能拉拢父亲,我自然也有办法让父亲听命行事。”说着,抬眸看向他,“王爷若不想送我回去,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送,阿颜发话,我怎敢不从,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说完,又将人抱在了怀中。
“你……”褚朝颜拿他真是无可奈何。
褚府,王府的马车停在府门前,从下人口中得知消息,褚钦儒是谁也不敢得罪,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门口,正看到褚朝颜由织春和桐月搀扶着打马车上下来。那苍白的面容显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褚钦儒暗自庆幸,幸亏他留有一手,不然今日他定被褚蓁蓁那个蠢货拖累难逃一劫。
“下官拜见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景湛并未言语,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褚钦儒扭头看向褚朝颜,立即挂上一副满眼心疼的模样,“我的好女儿,看到你安然回来,为父这颗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不知情的人看了去,褚钦儒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褚朝颜微微一笑,“父亲到底是为女儿担忧还是为自己担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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