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来了!”萧潇惊喜道。
萧景湛阔步走进房中,还亲手端着饭菜,经过萧潇的身边不近人情的丢下一句话,“人也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嫂嫂说她害怕,让我陪着她来着……”说罢,上前抱住褚朝颜的手臂,沉眸瞪了一眼冲自己做鬼脸的萧潇,萧景湛放下手中的漆盘,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疼疼……嫂嫂救我……”
“喊谁也没有用,赶紧给我滚回去!”萧景湛揪着她的耳朵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褚朝颜微微垂着头,唇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好笑的同时却又不禁觉得很温馨,表面上萧景湛对她不是友善,褚朝颜知道他还是很在意这个妹妹的。
萧景湛再回来时,已没了萧潇的身影,他再次端起漆盘来到榻边,织春与桐月很有眼力的退出了房间,这样的举动倒是另褚朝颜不禁红了脸。
看着递到自己唇边的汤匙,褚朝颜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想要开口婉拒,“还是我……”
不等她说完,萧景湛已经瞄准时机将汤勺送进了她的口中,褚朝颜只得咽下食物,见她乖乖吃下食物,萧景湛难得笑道,“习惯就好了!”
这种事她要怎么习惯,羞红的脸不由一直垂着,吃了几口后,汤勺没有再出现,褚朝颜疑惑抬头正对上萧景湛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褚朝颜只感觉脸颊一阵发烫。
跳跃的烛心释放出暖融融的光亮,她的脸颊,耳垂已红的似那红梅的花瓣一般,萧景湛看得心下欢喜,忍不住逗她,“我的阿颜也会害羞呢?”
“你……”褚朝颜瞪了他一眼,明眸之中印着烛光闪动,冗长的青丝垂落在耳边,当真极美。
心念一动,他忽然欺身上前,微凉的唇轻轻印在了她淡粉色的唇上。
唇瓣被吻住的那个瞬间,褚朝颜的瞳孔“蓦地”一缩,脑袋也停止了思考。她抬起一手捂着自己被亲过的唇瓣,脸颊“蓦”地爆红,一时羞愤的瞪着萧景湛。
“王爷怎可这般孟浪!”若是他真的惜她,应发于情,止乎礼,现在褚朝颜只感觉自己被他轻薄,不免觉得自己有些不被尊重。
萧景湛到底不是那般孟浪之徒,也未曾对任何女子有过亲密举动,他方才那般行为不过是一时情不自禁,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冲动了,见她误会自己,赶紧保证道,“方才是我唐突了,日后断不会那般了。”
褚朝颜的脸色刚松缓几分,不想又听这位王爷慢悠悠的补充了句,“钦天监那帮老家伙们了是不中用了,算个良辰吉日竟这般迟缓。”
“我累了,要休息了,王爷也请回去早些休息吧!”这么多年不见,他这脸皮的厚度也是肉眼可见的增长。
褚朝颜满脸倦容的躺下,乌黑的发散在枕上,只是有两缕顽皮的发丝散在了她的颊边,他伸手帮她拢至耳后,借着最后一丝气力,褚朝颜指着枕边的红瓶子,“这是公主特意拿来给你的!”
萧景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数落道,“这丫头胆子愈发的大了。”说着视线又落在了褚朝颜的面容上,“这东西本王用不着,你留着吧!”深怕打扰到她歇息,一丝粗气也不敢发出,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褚朝颜的眸子勉强睁开一道缝隙,见他扔坐在榻边,想来这两日他也不曾好好休息,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疼吗?”褚朝颜突然反握住他的手,柔弱的声音问道。
萧景湛初听并未明白她所说之意,短暂的反应之后,萧景湛的眸子蓦地一亮,唇角不由露出笑意,“潇儿那丫头又跟你胡说什么了,不过阿颜,你这是在……心疼我?”
“随口问问罢了。”褚朝颜闭着眼睛,微微侧过脸去。
看到她使小性子的模样,萧景湛无声笑开,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于她而言,自己不再是那个被拒之心门之外的二皇子,而是相识的萧景湛。
与此同时,褚府,褚钦儒正盛情款待着一位贵人,“殿下今日能大驾光临真是令府上蓬荜生辉啊!”
“褚大人,本宫也不是第一次来,客套的话还是免了吧!”萧景湛素日总是以暗色为主,面容虽俊美却总是严肃冷冽,让人望而生畏。
萧鹤清则是不同,他的着装色彩比较新鲜,唇瓣则是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这是下官特意为殿下准备的,请殿下品尝一番如何?”褚钦儒边说边为他倒上一杯酒。
萧鹤清端起酒盏在鼻尖嗅了嗅,酒香四溢,随之他却放下了酒盏,似笑非笑道,“褚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本宫酒力尚浅,不确保喝了这酒后还能清醒的与大人对话。”
“实不相瞒,今日特邀殿下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褚钦儒笑道,“我这女儿听闻殿下前几日身体不适,甚是担忧,本想去府上拜访,但又觉不合规矩,这几日茶饭不思,下官身为父亲,实在不忍心看到女儿这般,故此特邀请殿下来府上一见。”
闻言,萧鹤清唇角轻轻扬起,“小事而已,倒是让褚小姐费心了。”
“这怎么能是小事,太子殿下心系天下,日夜为之操劳,万分辛劳,下官不才,未能替殿下解忧,是臣的过错……”
奉承的人,萧鹤清见过不少,在这些人里褚钦儒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老爷!”下人突然跑来着急的冲着褚钦儒喊道。
“放肆,殿下面前这般无礼。”褚钦儒呵斥道,随即冲着萧鹤清赔笑道,“下人不懂事,还请殿下恕罪!”见他毫不在意,于是脚步向下人走去,“何事这般慌张。”
下人低着头哆哆嗦嗦的开口,“您之前吩咐准备用来招待贵客的酒被李七不小心给打碎了……”
“什么?”褚钦儒惊呼,“那可是我特意为殿下准备的,你们这些废物!”褚钦儒张口就骂,但想到房内还有贵客,于是忍住心中的愤怒,强颜欢笑道,“下官斗胆请殿下稍等片刻,下官去去就来。”
萧鹤清摆摆手,一副你随意的姿态,待褚钦儒出了屋,嘴角的笑意便变得阴冷,他在宫中十余载什么人什么阴招没有见过,褚钦儒如果是只老狐狸,那么他就是一个猎人,他还能不明白褚钦儒想干什么。
“爹爹!”下一刻,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倩影随之进入视线中,看到房中独坐桌前的萧鹤清,褚蓁蓁一脸惊讶,反应过来后,立即福身行礼,“臣女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在此,冒昧前来还请殿下恕罪!”
萧鹤清放下手中的酒盏快步走上前去,亲手将她扶起,柔声说道:“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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