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婚之日愈来愈近,正逢天气晴朗,皇后娘娘派人请了褚朝颜入宫,虽不清楚是为何事,但皇后娘娘亲自邀约,褚朝颜怎敢有违命之理。
广宁殿,福公公一见她来,连忙迎上去:“郡主,您来了。”
“辛苦福公公等候多时。”眼前貌美如花的姑娘,叫人难得不喜欢。
“郡主客气了,娘娘正在殿内,郡主随我来吧!”
“有劳公公了。”褚朝颜莞尔一笑。
随着福公公进入殿内,皇后娘娘正闭目养神,但眉头却是微蹙,好似在为何事忧愁,福公公轻轻唤了声,“娘娘,朝颜郡主到了。”
闻声,皇后娘娘这才缓缓睁眼,看到站在殿内的褚朝颜连忙笑道:“颜儿来了。”
褚朝颜立即福身行礼,“朝颜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
“不必这般规矩,快坐。”
“谢娘娘。”见她出落大方,皇后娘娘深感欣慰。
“眼看婚期将近,得知你父母又都不在身边,你又是未出阁的姑娘,想来许多事不清楚,本宫故此召你入宫,想问问你都准备的如何?”皇后娘娘问道。
谢卿点了点头:“如娘娘所说的确有许多不明之处,好在王爷派人过去,这几日正在未此事忙碌着。”
皇后娘娘笑道:“这混小子也就对你的事最为上心了,不过也该这样,他若不疼你又何必嫁给他。”
褚朝颜笑而不语,抬手接过宫女送来的茶盏。
见皇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褚朝颜连忙放下手中的杯盏出声道,“娘娘可是头疼?”
皇后娘娘也不避讳,点了点头,“今日起来就有些不适,太医过来也没看出个好歹,本宫一气之下将他们哄回去了。”
“娘娘可否让朝颜试试?”
“你会医术?”皇后诧异的问道。
褚朝颜摇摇头,“朝颜不懂医术,因家母时常头疼,久治不愈,后遇到一位游医教了朝颜几招,回去尝试之后,家母的头痛果然有所好转。”
“那好,你过来试试吧!”
“是。”褚朝颜走上前,伸手为她按摩着太阳穴,“当时母亲刚刚经历过祖父的事情,又被父亲送到榆林老宅,一时心急这才造成血气上涌,头疼难耐。”
喜怒哀乐过度都会造成血气翻涌,就很容易造成气顺不过来,这个时候只需要疏通穴位即可缓解。
皇后娘娘闻言不由喟叹道,“本宫与你娘亲也有几面之缘,你娘亲自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听说你娘刚及笄那年,那红娘都快把将军府的门槛踏平了。”
“只可惜我娘看错了人,毁了一生。”
皇后娘娘眼眸瞬间一暗,“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本宫虽是正宫皇后,但圣上却曾未喜欢过我,至少你的父亲母亲曾经相爱过。”
“我的母亲一直安慰我,只要我能生出个皇子,就会改变圣上对我的态度,可惜我只生出一位公主,幸而是一个公主,若不然圣上连表面上的喜欢也不会给她的。”
皇后娘娘笑得有些凄凉,这样的她,是褚朝颜从未见过的。
“都说武王最得盛宠,但是宠爱不是喜爱。”她心里顿时一酸,其实萧景湛一直都很孤独。
想到萧景湛,褚朝颜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我喜欢他。”
皇后娘娘有一瞬的惊讶,随之温润一笑,“以后湛儿就拜托你了。”
疏通穴位之后,皇后娘娘的疼痛不仅缓解了许多,阵阵困意袭来,褚朝颜也便没有久留,随即告退离开。
福公公一直将人送到了宫门口,褚朝颜正欲上马车就听得一旁传来声音,只见几位身穿官服的大臣神色慌张的朝宫内走去。
福公公见状叹了几口气,褚朝颜轻声道,“想来娘娘头疼就是因为此事吧!”
“不瞒郡主,的确如此。”
见他应话,于是冒昧的问了一句,“敢问公公是发生了何事?”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告诉郡主也未尝不可。”福公公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开口道,“几日前兵部尚书大人接到建宁府急报!因水患连日未决且愈演愈烈,民间已经滋生出一股反叛势力,据闻,是有人暗中指引数千灾民,造谣生事祸乱百姓。”
褚朝颜微微蹙眉,“那建宁的军马呢?”
“郡主聪慧,一下就点名要害,建宁军马不足,特向朝廷申请增派人马,整肃反叛势力。”
“敢问泰武大将军回京可是为此事前来?”
福公公摇摇头,“听闻是因为北蛮近些日子换了统领后,对大楚蠢蠢欲动。奴才也只是负责伺候主子,这些军国大事轮不到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多问多管!”
“公公说的是,此事也不是朝颜所能讨论的。”褚朝颜笑道,“朝颜多嘴了,还望公公勿怪,朝颜告辞。”
“郡主说的哪里话,能伺候郡主是奴才的荣幸。”福公公看着人上了马车,又多嘴吩咐车夫一句,“路上驾车稳当着些。”
车夫点头应下驾车离开。
“姑娘,咱们直接回家吗?”紫舒问道。
褚朝颜眉毛轻挑,“你有想去的地方?”
“不是奴婢想去,只是姑娘与王爷数日不见,难道姑娘不想见见王爷吗?”
“男女婚事之前本就不能相见,是不是你家王爷又有何吩咐?”
紫舒连忙摇头,“没有,就是奴婢多嘴而已,是奴婢逾越了,还望姑娘莫怪。”
“无妨。”褚朝颜缓缓闭上眼睛倚在迎枕上,“这几日苦心研制香水着实乏了,今日就先回去吧!”
“好,那姑娘您休息一会,到了,奴婢叫您。”
“好。”紫舒回身坐下,没有注意到褚朝颜微勾的嘴角。
东来茶馆二楼雅间,萧景湛站在窗前已等候多时,听闻今日皇后娘娘宣她入宫,他本想去皇宫来个偶遇,可宫内人多口杂,于是他选择了她回家必经之路上的茶馆制造机会。
“王爷,来了,来了。”凤眠慌张的通知道,“郡主的马车已经过了路口了。”
萧景湛紧忙理了理衣裳转身下楼,王府的马车正停在茶馆门口,萧景湛走到门口时,车夫已经备好了马凳,“阿颜的马车到了吗?”萧景湛低声询问道。
“放心吧,王爷!”凤眠点头。
萧景湛这才迈步跨过门槛,径直朝着马车走去,按照剧情,这时应该有人叫住他或者有马车停下,可直到萧景湛站上马车也没有任何动静。
“王爷?”凤眠吃惊的望着马车后方,“郡主的马车不见了?”他亲眼看到马车过来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萧景湛直接跳下马车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根本就没有马车的影子,萧景湛二话不说来到一匹停靠在茶馆的马儿身侧,迅速翻上马背,“驾”了一声快速甩下马鞭,马蹄翻起地上的尘土泥草,狂奔而出。
“唉唉,那是我的马……”一男子从茶馆闻声跑了出来正要追上去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后脖颈。
凤眠随手丢给他一包银子,“那匹马,我家爷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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