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一辈子的兄弟

沈震天：“我并非是十三星系的人，但沈昊的妈妈是，他的妈妈当年亲吻了我，我不仅没死，而且突然间也有了这种能力。”

方天择“伯伯您是说，伯母爱上了您，然后她的超能力就失效了，所以是因为爱吗？”

沈震天：“是的，爱化解了十三星系的暗杀术，爱改变了一切，而十三星系的人在爱上别人并且和那个人亲吻过之后，自身的超能力就会消失，死了的灵魂回到十方鬼楼中去。”

方天择【好奇】“您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而且这么确定？”

沈震天：“因为沈昊没有这种能力，所以我确定这种超能力不会延续到下一代，这可能也是十三星系人少的其中之一的原因吗。”

方天择“所以您的身份，从来没有人知道吗？”

沈震天：“算是吧，沈昊的妈妈生下他就亡故了，灵魂回归故土复活。”

沈震天：“不过十年前倒是有一次，有一个小孩看到了我的秘密，我看到了他，但什么也没做。当时的我对自己打了一个打破孤独的赌约，如果他是好人自然理解我的痛苦，站在我这一边，如果他是坏人，我也只好自认倒霉。”

佩服，心胸极其开阔。

方天择“有人发现了您的秘密？”

沈震天：“是啊，我迫不得已使用超能力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方天择“原来是这样，这些年您隐瞒的一定很辛苦吧。”

沈震天：“还好，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可以接受，就不算辛苦。”

沈震天：“十三星系是唯一不同于十二星系的存在，但是它是善是恶谁都说不上来。天择你记住，除非万不得已之时，否则坚决不能错杀无辜之人。”

方天择“伯伯，这个我自然知道，会更加注意的。”

沈震天：“我在想十二星系的平衡有可能是依靠十三星系来维持的，对于十三星系的存在应该遏制，但绝不能让这个星系消失，以往的十二星座族长都太过于偏激。”

方天择“十三星系他们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沈震天：“藏在他们身上的秘密太多，我们了解的不过是凤毛麟角，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方天择“嗯……这件事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就先以蛇夫座作为切入点，然后再是十三星系的其他生物，好人绝不会错杀，但坏人也绝不姑息。”

沈震天：【欣赏】“有志气……”

方天择【忧愁】“不知道沈昊听了这些心里会怎么想了？”

沈震天：【摇头苦笑】“他肯定睡着了，我说话一多他就犯困。这么多年就没有变过。”

沈震天：“他是嫌我太烦，听不到重点就没了兴趣。”

方天择“他的确很没耐心。不过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沈震天的猜测没错，沈昊这时已经沉沉的睡下了，一张一闭的嘴巴中，有轻微的呼气声音，睡梦中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沈震天：“他睡了，你还去找他吗？”

方天择【真挚】“我去把他叫醒。”

沈震天：“别跟他说我对你说的话，他没必要承受。”

方天择“沈伯伯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害沈昊的。”

方天择【但也会让他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

沈震天：“霍诀魇这人的野心不小，以后会成为不小的威胁，千万小心。”

坚毅的目光中透出微微的泪光，沈震天望着方天择欣慰的点头，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拍打着，给予了全部的厚望。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亲眼见到十方鬼楼，寻不回曾经的他了，但有生之年，他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哪怕那一面是永久的诀别也心满意足。

他今天找天择过来就是为了利用他帮自己达成这个心愿，不然这些秘密他就算带进棺材里都不会让别人知道。

原来爱情这个东西真的这么奇妙，他耐不住孤单寂寞，才会选择放弃原则，把埋葬在心底的秘密说出去，不过好在，他找的这个人是决定可靠的，因为他看着天择长大，他了解他的秉性，一定可以完全信任。

方天择“我会注意防范他的。”

他嘴里虽然答应了，但心里依旧是重重疑惑，思绪混乱，霍诀魇，是因为他平时隐藏的太好了所以自己才没发现的吗？如果真是这样，从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办事态度和利落洒脱，处处小心的谨慎的行事来看，想要从他这里找到破绽肯定很不容易。

方天择“沈伯伯，你有具体知道的事实证据吗？”

方天择【不知道霍贝贝有没有牵扯进来。】

沈震天：“这个惭愧，暂时没有。霍诀魇这个老狐狸隐藏的太好了，如果他不主动露出马脚，暴露在我们面前，等着被我们抓的话。一般人很难揪出他的罪证。”

方天择【摸摸下巴，冥思苦想】“如果是这样，可就难了。”

沈震天：“事情听起来貌似不可能了，但峰回路转，此事定有转机。”

方天择【眼前一亮】“伯伯有办法？”

沈震天：【笑眯眯】“一般人当然没办法，可你方天择可不是一般人，他家不是有个女儿吗，你可以从她那里下手，如果她知道她父亲的一丝半点污点，就从她嘴里套话，如果她不知道，就利用她给他父亲下套。”

方天择【鄙夷】“沈伯伯，你也太卑鄙了。”

天择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震天，瞳孔一点点嵌入深黑，侵占了整个眼球，怒气不自觉从心脏内传来，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

方天择【义正言辞】“打不过别人就抓人家女儿威胁，这种手段太不光明磊落了，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沈震天：“我就是随口一说，做不做随你……”

天择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暗下决心，绝不会把霍贝贝牵扯进来，无论她知不知情，他都不会去通过欺骗她获取信任。利用女儿搞垮父亲这手段的确太过于残忍了一点，这无异于女儿间接性杀死了父亲，这恐怕比凌迟处死还要痛上一万倍，加在心灵上的疼痛永远比身体上更痛更难忘。

好在他已经做了选择，她不用承受痛苦了。

沈震天：“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霍诀魇一直在调查鬼族的下落，如果被他找到，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一生的希望就是找到埋在地心的十方鬼楼，这项事业估计他至死都不会放弃，你不可能阻止他。所以结果只有两种，要么他杀了你，要么你杀了他。”

方天择“就算霍贝贝也不行吗？”

沈震天：“很困难，走火入魔的人六亲不认。”

方天择的心里一瞬间堆满了绝望，从心底涌出来的苦水，一直蔓延至心头，的确是太困难了，现在立在他面前的好像是一盘死局，而他必须想尽办法解救出陷入死循环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沈震天：“两极的界限本来就难以抉择，好好想想吧，现在进去陪陪沈昊吧，他一定醒了。”

沈震天不再多说，拿出钥匙开了门，

沈震天：“多和他说说话……”

天择点头，他的心思已全不在着方面了，没想到只是看望朋友，巧合性听到了这么重大的秘密，肩上的责任不知不觉又重了几分。

沈震天：“也保重好自己。”

沈震天拍拍方天择的肩头，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次，不安的预感再次出现，他的心也变得也是以后的最后一次。

方天择“我明白！”

目光里闪烁着坚毅的光，即使再难他都要去面对，这是他作为族长，一个领袖者的责任。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公平对他的要求。现在的他渴望成长，而且更需要成长。

沈震天：“我放心你！”

沈震天放心的点头，语气充满无声的肯定。他除了相信天择已经没有其余选择了，他只能赌一把。

方天择走进沈昊的房间，只见他坐在床上，方天择看见沈昊呆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嘴巴里念念有词，喃喃自语：

方天择“你还好吧？”

他见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不安感。

沈昊：“你说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比如一些不该知道的话。”

方天择“你都听到了？看来你没睡着！”

天择抿嘴笑笑，虽然心里有点不安，但依照沈昊大大咧咧，今天记得明天忘的性格，遇事不往心里去的性格，他倒不算太担心。

沈昊：“他一定以为我睡着了吧，也许平时是我伪装的太好了，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我真实的内心。”

方天择“你们只是缺乏理解，你还小，很很多不懂得，他才没有告诉你。”

沈昊：“我很小吗，小到让他觉得我一辈子都应该是小孩，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娃娃吗。”

双眼含泪，低声啜泣。

方天择“沈昊你别这样，伯父他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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