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与死亡相关

万适存：“是在怕我？”

方天择未点头，但目光还是停在他的身上，没有偏移。万适存的心有些慌了。方天择一定知道一件事，并且这件事和他有很大关系，可以说密不可分，但他好像并未遇到过这种事，就算从前碰到恰巧参与，但方天择的年龄分明和他差不多大，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的，可知道他过去的人，除了妈妈就只有程芝儿的爸爸，难道是叔叔对他说了些什么。头绪无从梳理，只能静等方天择回答，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动。

万适存：“我能问是什么原因吗？”

方天择“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平静的声音打破更加寂静的空气，夜色里，方天择的脸色已经有些惨白，这无疑是在害怕。

万适存：“我……的确来过，但这能代表什么？”

万适存挣扎着，沉重的字音从牙齿缝隙里一个接一个蹦出来，对于确切发生过的事，他已经学会了不再否认，之前因为隐瞒，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仅存的温暖，他不想再让它流失。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该来的总会来，哪怕没做好准备，也要学会迎接它到来的那一刻。

方天择“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快承认。”

万适存：“你既然这么问我，就一定知道些什么，与其等你逼问，不如坦诚相对，至少我占据主动，或许你还可以听我一个解释。”

话音落下去很久，方天择都未再说话，万适存想了想补充道。

万适存：“当然，如果需要我解释的话。”

方天择“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十年前吗？还是迟一些时候？”

方天择试探着，故意把范围说的更大一些，他很怕万适存会说出那个数字。当时校长对他说的事情发生在七年前，好几个举世闻名的考古科学家就是在这里失去了联系，等沙雾散去，救援小队在距离地穴的入口处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们尸体，经法医诊断，他们身上唯一一处致命的伤口在脖颈处，奇怪的是，他们脖子上的伤口不深，按理说并不致死，但除了侥幸先逃出来的霍诀魇伯父外，当时留在地穴的人无人生还。七年前，每个出现在那里的人都可能是杀人凶手，他们的手上都粘有洗不清的嫌疑。

万适存：“准确来说是七年前，我来过这里。”

万适存如实回答，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深了，他能感觉到方天择的注视更加炽热，无形的压力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方天择“你一个人吗？这下面的地方你进去了？有没有看到什么？”

重合的时间点，地点，完全可以确定万适存和这件事的关系，已经如此，便只有问清楚了。但愿他只是见证者，这惨无人道的事本身与他就无关。

万适存：“嗯，我一个人……”

需要回答这个问题的记忆已经触碰到了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他一直想埋藏起来，他其实可以编个谎言，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从而永久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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