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贝贝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一声。气氛完全融洽了。然后她缓缓开口:
霍贝贝:“那次大战之后,你还有没有见过他,他还好吗?”
语气缓而稳,带着丝丝缕缕的伤心,眼睛中夹杂了少许的思念。
程芝儿:“你说天择啊,他挺好的,你应该看到了他大活人一个,还找到了我,并且我们……”
程芝儿的话越说越慢,差点反应不过来,说不出话了。她看见霍贝贝垂下了头,细微表情难以琢磨。即使如此,凭借女人敏感的第六感她还是猜出霍贝贝问的人不是方天择,而是另一个令她放心不下的人,而且根据她描述的寥寥几语,她还是猜出了一个人。
程芝儿:“你想问的是万适存对吗?”
霍贝贝点头:
霍贝贝:“他最喜欢维护你了,上次一战,他不知所踪,但是我知道只要他回来的话,最先找的一定是你。”
霍贝贝想起那次在考验中,她被一声声“程芝儿”吸引到他的身边,那时他的心里除了程芝儿,便再什么都装不下了。
她想起那次,她寻找着方天择的踪迹,到了一个水池边,他一个人静静立在那里,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发呆,她走过去被呛了一鼻子灰,也从这一次开始他们第一次有了交集,第一次连接缘分的牵线挂在了他们的身上。
她印象最深的一句,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疤,即使过了那么久,依旧没有抚平。
她听到他说:
万适存:“你别碰我!”
那时明明只是惊了一跳,过去了也就可以当做是过去了,可偏偏时间越久越望不掉,至今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千百次的回忆,终于捕捉到那些不易被察觉到的细小之处,那次她窥探到了他的伤疤,他敏感的内心禁受不住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是下意识的躲避。
那时,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原来装了那么多事,有那么多的秘密,口腔内填满了苦涩,天天吃黄连的人笑起来很难得,一次却足够记一辈子。
她至今还能想起,她叫小贱人时,他的表情,愤怒中夹杂着可爱,看的久了,特别想笑。
万适存:“她的名字叫做程芝儿。”
平时一声不吭的人,第一次说话那么大声,他回过头来质问自己,果然提到她他就急眼了。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一样吧,尽全力保护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无比幸福。
爱本身没有错,爱的人错了才会酿造悲剧。
霍贝贝:“你在背后这么维护她,她知道吗?”
万适存:“你不也一样吗?”
相似的是,他们都爱上了同样的一类人人,那就是爱上不该爱的人,这样的爱情注定是悲剧。
在选择面前他们两个人都毫不犹豫地踏进爱的沼泽,越是挣扎,陷的越深。回忆过后,回首往事,梦中再见,才发现原来他们是那么地像。在谈恋爱和付出真心上,他们的共同语言绝对可以绕地球一圈。
程芝儿:“我让他伤心了,恐怕不一定了吧。”
程芝儿刚涌进去的泪花又泛滥成灾,眼眶再也盛装不住,在眼泪滑下脸颊的一颗,程芝儿身上轻轻拂去了那一滴泪珠。
陷入无止境的回忆,在身份揭开之前,他一直都是暖暖的形象,他陪在她的身边,却始终一言不发,偶尔地大声叫住她,却也只是说句:
万适存:“喂”
万适存:“考试顺利!”
类似于鼓励的话。
鼓足勇气叫住她后的一言不发,她真的看不透他,在她的眼中,他神秘并且高深莫测。
反而是他,一直都很了解自己,看破不说破,一直在维护她。就像亲哥哥一样,断了感情的牵连,只做一对兄妹也挺好。
不管发生什么,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身边保护她,这点她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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