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 me like kiss fire.~
“他是在享受还是在痛苦,我竟然完全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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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客,竟是那天夜里郑号锡吃醉酒找到我。
他的面颊酡红,喝得微醺,双眸含情脉脉浅浅一笑,勾勒微波,我一打开门就被他撞上来抱了个满怀。
“阿桢……”
我被他按在怀里用下巴用力的蹭着头发,像是难以割舍些什么,害怕到无以复加。不由自主地轻轻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背,感觉到今日郑号锡衣着面料有些不同,探出头瞧了一眼,发现他是直接穿着唱京剧的戏服来的。
穿的并不规矩,许是喝酒发热,扯乱了衣襟,水袖撩起来,在昏暗的房间唯一可辨的是那淡雅青兰衣服的边沿处绣着蓝色的花,精致中又带着点忧伤。
郑号锡那张涂着粉化着妆还没有卸掉的脸,苍白又可怜,倒真的像是那台上那楚楚动人的青衣,柳叶眼睛里波光粼粼。
看得有些入了迷,我忘乎所以的抬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他一下子捉住,一个用力压着跌进床榻里。
郑号锡捧着我的脸吻了下去,层层深入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吞噬干净。
窗外好像下起了雨让我的思绪渐渐漂浮空中,却又感觉雨也一并钻进来屋子里,打在了我身上驱散热气做了及时雨,感觉像是曾经见过的码头涨潮落潮,来势汹汹地推进去,再徐徐不急地退回。
到最后,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
好像他非要把我磨的没有力气了,才会满足一样。
耳边环绕着他呼出的热气,包含着痛苦又懊恼的呢喃:“阿桢……”
谁是阿桢……
郑号锡一副好嗓子,把那一堆没有说出来的话一并含在里面呜咽,期期艾艾的透出个尾音挑起心尖。
他唤那个名字时的情绪波动是我从没有过的,哀切绝热,好像是在呼喊又让人觉得他就是这名字的主人一般。
最后被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看他朦胧的身影将戏服穿戴整齐,歪坐在我的梳妆台前。
“那焦郎他本是庐江小吏,每日里到公府相见常稀……”
……
“ 夫廉洁妻应当助他行义,但愿他守清白一世不移……”
……
他在唱什么?京剧嘛?我听嫲嫲说郑号锡唱得最拿手的便是《孔雀东南飞》了。
是在唱这个嘛?
明明听起来那么婉转的曲儿,被他唱着却心碎至极,竟有滴泪从我的眼眶里滑落,打湿了原本就已经潮润的枕巾。
郑号锡是个在台上光鲜亮丽的名角却也是个痛苦的人,这一面但也只有我知道。
一曲肝肠断,悲鸣至天明。
待我清醒的差不多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门外的穗仙亲昵的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出来。
我慢吞吞的套上衣裙,挣扎着从枕榻中钻出来,到梳妆台前的镜子中打量着脖颈儿处昨晚被郑号锡留下的斑迹,多少有些羞恼的用手揉搓几下,如果被朴智旻瞧见了估计又要被调侃上半天。
“今天怎么起的这般晚,是不是昨晚郑班主太厉害了?”
穗仙笑着拿胳膊肘戳戳郁弥,换来的是那小姑娘红透了的脸蛋,羞愤的抬手推搡她说:
“穗仙姐姐你别这样说……”
“你个小丫,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样害臊,可爱的紧。”
笑着用手捏捏我烫烫的脸蛋。
然后拉上我就往院子后门走,姑娘姐姐的早就在那里扎堆了,我还是照旧贴墙站在后面,可是却发现了一张新面孔,那个女人穿着摇曳生姿的旗袍把自己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丹唇白齿怒中带笑,眉眼精致,在这堆人里倒有些鹤立鸡群了。
“她怎么会来?”
“她是谁啊?”
我拉着穗仙的胳膊问,只见她一脸不屑的笑笑。
“还能是谁,我们的头牌,燕九月呗!”
她故意放大声音,生怕椅在门边上的那位听不见。
我却在疑惑,明明头牌只呆在观月台上接上等客,哪用得着在这勾栏瓦罐处拉人进来玩啊。
穗仙的声音对燕九月好像没什么杀伤力,她只是微微垂眸,连看都没看看我们这边一眼。
我仔细看了燕九月许久,她的眼睛后有一颗好看的痣,我记得阿娘说过这种人都是极有打算的,看起来不像是会一辈子葬送在这里的人。
穗仙总是说她觉得做什么姨太太都是痴人说梦,今天见了燕九月我却觉得如果是她也不是不可能。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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