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是百里霜万万没想到的。
百里霜生无可恋。人间毫无留恋,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百里霜挠了挠脑袋,黝黑的脸皱成一团,像京巴犬一样。
他内心默默吐槽。
难道不是庄子运用浪漫的想象力和美妙的文笔,通过对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的事件的描述与探讨,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吗?(本段“庄子——物化的观点”来源于百度)
在之前逃跑的路上,南真夜确确实实是这样讲给自己的,在捣药那个小屋子里,温不肆真真切切是这样说的,两人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怎么这会双双变卦了?
百里霜小小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我这庙小,供不下两尊大佛,谁来救救我啊?
百里霜这么想的,却也不小心这么说出来了。
当百里霜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可说的话时,几道锋利如刀片的视线已经投在了自己身上。说话如泼水,覆水难收,他咽了口唾沫,只能硬生生顶着那吃人的视线。
空气已然静止,似乎结了冰。
过了许久,就在百里霜觉得自己要经历石化到风化时,南真夜好像已经黑化了。
“百里霜,有时候我见山不是山,见海不是海,见了你,只觉得真不是东西。”南真夜字字诛心。
“百里霜,树枝摇摇晃晃,我知道有风,窗外淅淅沥沥,我知道是雨,你唧唧歪歪,是什么东西?”温不肆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百里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南真夜:“公子,你不能这么说我,我是东西。”他咬紧了“是”这个音。
然后又看向温不肆:“公子,你也不能这么说我,我不是东西。”这句话,他咬紧了“东西”两个音。
百里霜的声音如同一个盆,盛满了严肃与认真。
奈何即使语言文化博大精深,也架不住南真夜和温不肆的选择性忽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真是像驴嘶鸣,难听死了。百里霜摇了摇小脑袋,认真的在心中吐槽这两个公子。是这两个公子,让他原本就不幸的生活雪上加霜。
虽然百里霜还没拗过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笑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过终于消停一会了。憔悴的百里霜捂着受伤的小心脏走进屋子里收拾。
明明白白我的心,凄凄惨惨没毛病。百里霜觉得自己简直在玻璃渣子铺成的路上摸索着前行。
夕阳西下,天边万里晚霞,耀眼如炬火,明灿如烟花。
山顶的尽头,一道单薄的身影静静的坐着,旁边的男人无声的陪伴着。
南真夜有些痴迷现在的时光静好,岁月如歌了,这样的生活,感觉还不错。
会有一人陪你到老,共赏朝霞绚烂,共饮美酒醇香,共叹繁花似锦,共尝世间百态,共享夕阳如画,共赴人间白头。
而那个要生死与共的人,是温不肆,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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