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漫,遍地银装素裹,天地间,只有一辆华丽的马车踽踽独行。
官道上,只有车轱辘碾过雪地发出的声音和马儿哒哒踏雪的声音,偶尔会有马儿的低鸣和北风呼啸。
山野间,鸟儿都隐匿了叫声和踪迹。
一切都带着一种让人沉醉的寂寥,一切都散发出一种孤寂的美。
马车内,南真夜嚼着鸡腿,念着书,临时工作还是要充分准备的。
“ 余幼时即嗜学……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南真夜边念边啧啧感叹,“赵厚,好好学学人家这学生,看看你这个侍卫是怎么当的?”
赵厚立即出声音反驳:“还有‘同舍生’的描写呢!别人家的侍卫过的都是‘同舍生’的生活,我却被天天扣工资!”
马车内南真夜的笑容逐渐凝固,本来以为这侍卫终于要脑子灵光一次了,结果反驳自己的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赵厚,不要发出噪音,干扰我吃鸡腿。”南真夜声音中透着理所当然。
然后南真夜合上书,随手将书扔到了一旁不知马车的哪个角落里,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啃手里的鸡腿。
此时此刻,赵厚努力不为外物所扰,专心致志的驾马车,心里不停的碎碎念:“我要立下一个flag,与大人绝交一个时辰。我是赵厚赵侍卫,天生不爱吃鸡腿……”
但是这鸡腿传来的香味实在让他不停的吞口水,他甚至都能想到,鸡腿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油,散发着重重的香味,让他垂涎欲滴。
只要啃一口,嚼一嚼,就能得到人生的满足。
可是这鸡腿最终却落入了大人的口中。
赵厚不长记性,尤其是在鸡腿面前。
所以刚刚在被打击过的他,瞬间忘记了立下的要和南真夜绝交一个时辰的小flag,开始抱怨起来。
“大人为什么不让墨曜来干这苦活?”外面的赵厚苦着脸,闻着从马车内飘出的鸡腿香味,不满的抗议,然后又是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驾!”
马车内温香软玉,马车外冰天雪地。赵厚嘟囔着宽厚的唇,小眼也没有太多的神采,就像一只饱经风霜、历尽沧桑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谁让你吃的多?”南真夜话慢条斯理的从马车内飘出来。
似乎又咬了一口鸡腿,南真夜的声音模糊不清:“给你一个月那么多月钱,还偷吃我的鸡腿。”
赵厚听的专心致志。
“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三个月没有给我、墨曜、古兰、古叶发工资了?”其实俺不反对你贪,可是不能贪我们的钱啊。
赵厚大黑脸皱成一团,眼里满满的都是不甘。
“行了,我成天管你们吃喝,我不得花钱啊?外带摆平你这个闯祸精闯下的大事小事,我还得赔钱呢。”提到出钱的话题,南真夜便不耐烦,直接把嘴里那口鸡肉用力嚼了几口,然后咽下。然后提了一下袖子,又拿过一个鸡腿。
“可我都这么大了,还没钱娶媳妇呢!”赵厚边注意路况,边瘪瘪嘴,小小的眼睛里藏着大大的委屈和不满,“这样下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就你那被永久性冻结的情商和尴尬到极致的长相,你这辈子能娶到媳妇还有鬼了。”南真夜大口嚼着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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