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阳西落,天边渐沉,两人才明白叶向沅要出宫了。
可叶向沅已同来时不一样了,头发有点凌乱,还有几撮掉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嘴巴有点肿,脸颊绯红。
一想到万一被别人看到这副样子叶向沅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干脆就把头发弄下来更多些,来遮挡自己的脸。
刚想出门,司无祁就拉住了她,叶向沅还以为司无祁不让她走,刚想说话,就看到司无祁递上前装着梳子的盒子。
“这个,你忘拿了。”
“哦,”叶向沅接过盒子转身就走了,司无祁看着她的背影就要走出门了,手忍不住紧握。
突然,叶向沅转身冲向司无祁抱住了他,踮起脚尖凑到司无祁耳边,“阿祁,我走了。”
“我会等你的!”
说完转身就冲出了门,司无祁忍不住跟上去看,直到叶向沅的背影消失了也依旧呆呆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叶向沅在头发的遮挡下着急忙慌的出宫,差点摔倒,幸亏旁边的阿玉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成狗吃屎。
察觉到宫门口投来诸多打量的目光,叶向沅还以为自己差点摔倒被看到了,连忙捂着脸进了马车。
坐在回家的路上,叶向沅打开盒子,因为头发有点乱,准备拿梳子梳一下头发,刚拿出盒子就摸到梳子的另一边有点凹凸不平,翻过来一看,发现上面有个“祁”字。
这下叶向沅才突然意识到司无祁真的就要走了,也许一年,也许几年她都要见不到司无祁了。
泪腺像是被打开了开关,像是要把以前十几年的眼泪都流出来,唰唰唰眼泪从眼睛里落下,掉到盒子里,衣服上,马车上……
叶向沅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就是见不到呗,还可以写信呀,但是越安慰自己就越想哭。
算了,哭就哭吧,叶向沅决定破罐子破摔,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了,就在车里低声抽泣起来,毕竟现在还在外面,叶向沅也不敢太放肆,怕丢脸。
直到回了家,叶向沅将自己关进了房间才放声大哭。
没想到哭到一半,母亲和父亲就来敲门了,叶向沅不想让他们担心,就没有打开门对着外面说,“爹爹娘亲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听到叶向沅说,叶擎和柳琴诗就没有再敲门了,虽然叶向沅说她没事,但刚刚说话的声音却一颤一颤的,还是让人担心。
但叶向沅又没有打开门,他们也不好闯进去,只好去找与女儿交好的黄莺莺,让她来劝劝女儿。
叶向沅没想到房门口人刚走,黄莺莺就来了,因为黄莺莺身体不好受不得寒,叶向沅只好打开门让她进来。
没注意到黄莺莺一副欲言又止怕触及自己伤心事的模样,黄莺莺进来后叶向沅就抓着她,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叶向沅就抱着她趴在床上哭了一天。
直到大半夜两人才浑浑睡去,直到第二天黄莺莺才出来,跟柳琴诗说了声叶向沅现在还睡着就回了府。
可能是因为昨晚哭的太晚,也太凶,眼睛肿的老大,脸也肿,根本不能见人,叶向沅也就懒的出门了。
叶向沅没有出门,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乱飞了。
说叶向沅进宫让祁王不要走,结果和祁王大吵了一架,最后哭着出宫,两人肯定谈崩了。
当然也有人不这样认为,但只是少数人无人在意。
再加上祁王临走时叶向沅竟然没有去送别,于是叶向沅与祁王关系破裂的流言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席卷了整个京都。
等到叶向沅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算解释了恐怕别人也不会信,只会觉得是叶向沅为了挽尊才这样说,也就懒得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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