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了就不容易忘掉,食髓知味,越要越想要。
高天鹤靠近的时候,王晰的脑子懵了一瞬间。这感受似乎与他所隔甚远,远到他几乎忘了他和高天鹤也有过那样亲密的时候。
也是,二十几年了。
……
那时他王晰还是阿云嘎身边唯一的Omega,上元节跟他去看灯会,高天鹤是主持,穿得跟羽毛鲜亮的鸟儿似的,在台上说着躬逢盛会云云。
阿云嘎笑得要岔气儿,说这小子还是那么做作。
那时候高天鹤就是北平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拈花惹草无所不为,家里有个不管事的妻子,怕是单单为了联络同代家的感情才娶进的门。
高家和阿家世代交恶,高天鹤和阿云嘎的脾气也不对付,到了他们这一代,两家矛盾不见缓和,反而更甚。自阿云嘎十几岁上跟王晰互通了心意,高天鹤就虚情假意地唤王晰为嫂,这声嫂嫂喊了十年,终于被一位东边海岸来的Omega截杀。
那个人是郑云龙,阿云嘎的一生所爱。
王晰问过阿云嘎,如果让你先遇见小郑太太,你会不会移情别恋爱上我?
阿云嘎说恐怕不会,不管怎样,我最后要爱的都是大龙。
王晰是有脾气的,打那天起就跟阿云嘎一刀两断。高天鹤从护城河里把人捞起来,代玮掐了他的脉,说是喜脉。
高天鹤连滑胎的药都给王晰备下了,可人醒了知道这事,就淡淡嗯了一声,然后说怪我怪我,这时候还到河里泡冷水,说着揉揉平平的肚子。
孩子无辜,得生,还得好好养。
这孩子就是张超。
如果没有他,王晰怕是早就带着一颗碎心见阎王去了。
张超出生没多久,也就是满月刚过,王晰就和高天鹤滚到了一床被子里。
高天鹤的容貌,这二十年里几乎没变,当初就是这乍似凌厉实则漂亮得好似敷粉添脂的样子,细看那眉眼,比别家Omega还美。就这么一个人儿,醉醺醺搂着王晰脖颈,把他压到冰凉墙面上,“哥啊,哥,疼疼弟弟吧。”
洋酒味和他的信息素味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王晰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也不愿意拒绝。
他阿云嘎都始乱终弃了,我王晰凭什么不能水性扬花?
就这么着,王晰跟高天鹤过了好一段蜜里调油的腻味日子。可惜高天鹤过不去阿云嘎这道坎儿,死活不愿意给王晰名分,怕别人知道他要了阿云嘎不要的人,连王晰给他生的儿子,都给了代玮去养。
王晰不是普通人家的O,他的兄长王凯,乃是国民政府的高阶军官。近年来匪患愈多,边境也不太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王家的势力跟着水涨船高,一大家子人也从南方迁到京城,一方面拱卫首都,另一方面也让家里人都远离战乱。
王家迁过来,恰赶上高天鹤迎娶王晰,高天鹤还暗地里松了口气:这要是让王凯知道高家让他的亲弟弟洗了那么多年衣服,没准儿明天就几辆坦克过来平了高宅。
“哎哟,可了不得,我大哥娶了个媳妇儿,年轻漂亮,还会唱昆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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