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尔清狂》五

叶甫文一个字一个字抄着，白序站在旁边看着他不停歇的手，思绪逐渐飘远。

“老爷。”白序躬身递给叶老爷一沓纸，上面的字规规整整，老爷接过来，一页一页翻着。开口问道：

“先生罚甫文了？”

“回老爷，少爷不是有意的。”白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给叶甫文圆场。

“你看看你这个孩子，别怕，我瞧着应该是甫文没有达到先生的要求，挨些罚也是应该的。”

白序点点头。

“先生给你留作业了吗？”

“回老爷，留了，留的是论语的背诵。”白序乖巧得回到。

“背过了吗？”叶老爷把那一沓纸放在桌子上，看着白序问道。

“还，还没。”

白序心里一阵发虚，他想起叶甫文说的，老爷经常因为孩子没有把功课完成的非常好大发雷霆。

叶老爷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白序面前，说到：“这么些年你父亲没有让你去学堂读过书吗？”

白序摇摇头回到：“回老爷，父亲只是给过我两本简单的书，教我识了识字，其他的就不再接触过了。”

“白家孩子都有聪明上进，我想你也不例外。白家和叶府有说不尽的缘分，如今机缘巧合，甫文又要你留在他身边，你在叶府不是下人，是甫文的玩伴，等他长大，我依然希望你是甫文的左膀右臂。我会把你当做我的孩子，你接下来不出意外会一直待在叶府，既如此，我怎么要求甫文，也同样怎么要求你。”

白序跪在了叶老爷面前，俯下身子磕了头。

“感谢叶老爷垂爱，我会一直留在少爷身边。”

“辛苦你了，不仅要照顾甫文起居，还得陪他读书。你也好好读书，我对你们的功课看的可紧。你若对功课有懈怠，我便罚甫文，如若甫文完不成，我便罚你。”

说着叶老爷把那一沓纸卷起来，轻轻敲了敲白序的头，浅浅地笑了。

“是。”

白序回到少爷屋子里，叶甫文坐在桌子旁等着白序给他喂药。

白序拿起药碗，专心地喂着。叶甫文喜欢白序的模样，喜欢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看。白序感受到了眼前人的目光，脸也不自觉得热了起来。

“少爷，您一直这么盯着我，我紧张。”

“我喜欢。”

“少爷，我把您的抄写送过去了。”

“嗯，我爹没说什么吧？”

白序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就是说也让我好好读书，以后可以帮到你。”

“你陪着我就好。”说完叶甫文抱住了白序的腰，把头埋了进去。

这一刻，白序的心跳得很快。

到了晚上，白序安顿好叶甫文，回到自己屋子里，点了灯，拿起论语看，奈何自己没有什么基础，看着这一串一串的字，头疼地很，可又不能不学，他不能让少爷替自己受罚。

忽然火烛猛地晃了起来，一阵微风也飘了进来，白序抬头，便看到了垂着眼，赤着脚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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